她惊恐地看着谢峤,嘴唇忍不住颤抖起来。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她一开始喜欢的是谢起云,现在对他拼死纠缠也只是为了那个高位。

夏泓仪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去。

这时,福元也带着太医匆匆赶来。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洛太医之外,还有一个面生的太医,那人上前冲谢峤行了一礼:“微臣林朔月参见太子殿下。”

“微臣在整理先帝医案时,撞见一脸匆忙的福元公公,听见殿下需要太医,便不请自来,还请殿下莫要责怪。”

谢峤慢悠悠地瞥了眼林朔月,薄唇轻启:“无碍,你去给她看看。”

林朔月顺着谢峤的视线望去,与夏泓仪对上视。

她身上的催情香早已见效,浑身通红,像极了一只被蒸熟了的虾,被林朔月一个外男看着,涨红的脸更是变成猪肝色。

但林朔月只是愣了一下,便凛声道:“是,殿下。”

谢峤抱着聂颂宁大步往外走,没有理会这边。

洛太医给聂颂宁医治好后,才轻声禀告:“殿下,聂小姐已经无碍,只是中的毒会令其浑身寒凉,如坠冰窟。此毒煎熬难耐,毒性凶悍,往后一月,聂小姐不可食寒凉之物。”

谢峤点了点头。

洛太医走后,他静站在榻前看着她,迟迟没有动作。

今夜发生的事究竟有何隐情,他其实稍微猜一猜就能摸清个大概,只是......他最终还是没计较。

谢峤大步往外走,吩咐了福元几句。

既然她想要这个结果,那他就帮她。

翌日,关于夏泓仪深夜偷摸进东宫,不惜使用催情香意图勾引太子,却被太子丢出东宫一事,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京城各个角落。

上至名门世家,下至酒楼茶肆,关于这件事的讨论应有尽有。

从一开始斥责夏泓仪意图勾引,到怒骂夏府教诲无方,竟养出了这般伤风败俗的女子,丢尽了夏府和皇后的脸,只花了半日时间。

后面不知怎的,逐渐演变成了夏府为了荣华富贵,不惜对先帝不敬,胆敢趁着国丧之时,妄图让太子破戒。

此乃居心叵测。

夏府接连几日大门紧闭,谢绝见客。

不仅夏老爷子被气得中风,就连皇宫里的那位皇后娘娘也因此受到了牵连。

谢皎皎接连几日跑来东宫,可都吃了闭门羹。

她又是着急又是恨:“那是夏泓仪做的事,关我母后何事!太子哥哥凭什么把母后幽禁!”

这个时候太子的态度就是一切。

倘若在他登基前还没解除幽禁之令,那不仅夏府,就连她的地位也会受到威胁。

宫婢在她身后小声提醒道:“公主,您小声点,这里可是东宫,切莫别人听见了......”

“小声点小声点!本公主已经忍得够久了!”谢皎皎红着眼眶,泪水在打转,瞧着伤心极了。

从庆功宴开始,她就与谢峤离了心,如今她的母妃也被牵连,如果不做点什么,那么一切都完了!

她瞪着不远处的宫殿,眼底迸射出强烈的恨意。

都怪聂颂宁!

要不是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在母妃被幽禁之前,她曾让人告诉她,是聂颂宁算计了她与夏泓仪,这才引发这么多事。

可是,她如今还能做什么呢?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清丽的嗓音:“公主也恨聂颂宁吗?”

谢皎皎猛地回头,认出了林淮月,秀眉慢慢皱起,警惕道:“你想说什么?”

林淮月顺着目光看了眼不远处富丽的宫殿,眼底的恶毒与谢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