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目的达到,夏皇后不留痕迹地勾了勾唇:“今夜本宫会安排泓仪入东宫,你帮她。”

先帝刚驾崩不久,按礼制应该禁止行乐,皇后为了巩固夏氏一族的地位,当真是煞费苦心。

想来不仅想借此让夏泓仪上位,更是想利用这件事把她拖下水。

聂颂宁扯了扯唇,姝丽的小脸有些寡淡,既没拒绝,也没同意的意思。

等得夏皇后脸色逐渐有些难看。

觉得聂颂宁是在故意晾着她。

外面这时传来一道熟悉的脚步声,谢峤绕过屏风,快步走到聂颂宁面前,见她神色依旧,内心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他垂眸看她,嗓音不自觉放柔了些:“今日午睡怎么不多睡一会?”

这问的都是些什么废话。

但皇后在,聂颂宁还是不得不装模作样地起身行礼,可刚站起来就被他按下:“坐好。”

谢峤转身看向夏皇后,清隽的脸上有些冷:“皇后娘娘怎么来东宫了?”

夏皇的不留痕迹地看着谢峤对聂颂宁的纵容,掩去神色后笑了笑。

她的态度很温和:“本宫听闻你近日繁忙,恐颂宁自己待着会乏味,便想着来找她聊聊天……”

谢峤打断:“她性子散漫,不喜旁人叨扰,以后皇后娘娘还是别来了。”

夏皇后脸色微僵,却还是忍了下来,连连笑着应了。

“皇后娘娘还有事?”谢峤神色不耐。

夏皇后最后还是起身,“那本宫就先离开了。”

可在这时,聂颂宁却慢悠悠地回答了方才皇后的要求:“好啊,臣女会帮她。”

清缓的声音突兀响起,让在场的两人都愣住了。

夏皇后僵着身子,偏头强行笑了笑,最后什么话都没说就离开了。

殿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谢峤眉峰蹙起,把她抱在腿上,看向她的目光有些狐疑:“宁宁答应帮她什么?”

聂颂宁躲开她的目光,语气淡淡:“既然你有疑问,不妨去问皇后,这样或许你知道得更清楚。”

他环着她的腰,将下巴靠在她肩上,语气里满满都是占有:“孤只想听你说。”

不想她对他有所隐瞒。

可一身秘密的人是最厌恶这种占有,她直接不理人。

呼吸喷洒在她耳垂上,有些痒,她动了动,想推开他,下一秒就被人惩罚似的咬住。

聂颂宁闷哼一声,伸手要退他,密密麻麻的吻却接连落在了她唇上,等结束后,她的嗓音有些发哑:“皇后说我母亲消失不见,这究竟是她消息不灵敏,有误,还是你在骗我?”

“孤明天让她过来见你。”

聂颂宁清丽的眸子微微一颤,抬眸看他。

谢峤捏着她腰上那块软肉,吻了吻她的脸颊:“开心了?”

她是开心的,却又无法真的开心起来。

被这么暗无天日地关着,囚禁着,明明是她在受苦,吃尽了委屈,不愿意的人是她,可外面却在传她狐媚。

真正的行凶却无人敢置喙。

谢峤无疑是最能察觉到聂颂宁情绪的人,虽然她神色如常,话也没说一句,但他就是能看出聂颂宁的情绪不佳。

他无声看了她一会,又在这陪了她好久,等聂颂宁被烦得没脾气,闭上眼睡觉后,他才离开。

谢峤前脚刚走,聂颂宁后脚就悄然睁开了眼。

听完宫婢给他禀报的话后,谢峤寒声道:“所以皇后究竟跟她说了什么,你还是不知道。”

宫婢颤抖着身子:“聂小姐让奴婢退下,奴婢不敢忤逆......”

“......罢了,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