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州传来战报,各地纷乱不断,民不聊生,太子谢峤领兵前往镇压,战乱半月,最终压制。

同月二十七,皇帝驾崩,丧钟响彻京城,举国悲戚。

皇宫内外一片悲鸣,国师宣读先帝遗诏,由太子谢峤即位。

对于这个结果,贤贵妃震惊不已,姣好的容颜上满是因惊异贰逐渐形成的扭曲。

她狠狠抓住宫婢的手,满眼血丝,嗓音嘶哑:“你说什么!谁即位?!”

宫婢颤颤巍巍地回答:“......娘娘,是太子殿下即位......”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皇上最是厌恶谢峤,怎会留下这么一道圣旨......”贤贵妃像是被扎了一下,仓促将宫婢松开。

她急得在殿内踱步。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一定是......”

贤贵妃忽然瞪大眼,猛地转身,眼眶猩红:“对,一定是谢峤擅自改了圣旨,一定是......否则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宫婢望着已经有些疯癫的贤贵妃,吓得连忙退后了几步,却被贤贵妃抓住了手腕:“国师呢,本宫要见国师!”

“国师正在替太子殿下处理丧仪之事......”

贤贵妃如今管不得这么多了,松开宫婢,急急忙忙往外跑去。

却在这时,外面匆忙跑来一个侍卫,贤贵妃认出那是她安排在静王身边的人。

她停下了脚步,冷着凤眸看他,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涌上心头:“出了何事?”

直觉告诉她,这不会是一件好事。

侍卫急得满头大汗:“娘娘,静王殿下不见了!”

“什么!”贤贵妃一时没站稳,就要倒地。

宫婢连忙扶住她,贤贵妃稳了稳心神,厉声问道,“静王怎会不见,是何时的事!你给本宫说清楚!”

侍卫此时也是一片混乱,不敢有所隐瞒:“昨日殿下说想自己待一会,便遣散了周围的人,等今日清晨,属下去找殿下时,发现根本找不到他。”

贤贵妃:“你可有去他爱去的地方寻找!”

侍卫连忙点头:“都找遍了,可是却丝毫没有看见殿下的踪迹,更重要的是,殿下的贴身侍卫也跟着不见了......”

说到最后,侍卫再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一个皇子和他的贴身暗卫在新皇登基前消失不见,无非只有两种结果。

要么被秘密处理了,要么就是心里有鬼,逃走了。

贤贵妃承受不住这种打击,两眼一翻,彻底昏死了过去。

“娘娘!”

皇帝驾崩,按礼制各宫嫔妃应该在灵堂前哭丧,可贤贵妃这一晕,就是晕到了下午。

夏皇后听见消息,冷笑着抚了抚头上的钗子:“本宫赌对了,静王成不了气候。”

说完,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寒凉:“也怪泓仪这个没用的东西,若是在此之前得到太子的垂怜,这下一任皇后也该是我们夏氏的。”

宫婢文绮在一旁给她添了热茶,温声安抚:“娘娘,泓仪小姐国色天香,性情温婉贤淑,定能继承您的衣钵,成为大梁下一任皇后。”

可夏皇后的脸色却没因此变好,而是愈发沉郁:“本宫听闻,先皇在遗诏上有给太子钦点太子妃,这位置究竟是谁的,可不好说。”

文绮闻言,也不敢再说话,只是在一旁给皇后捏肩。

夏皇后沉着脸迟迟未说话。

先皇钦点的太子妃是谁,眼下还尚不清楚,但如今东宫住着的那个聂颂宁,以后定会是夏氏一族的棘手之敌。

她被抓回东宫那么久,没有露过一次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