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只想自己待一会。
那一瞬间,她无比绝望,觉得不仅身体被控制,就连精神也被时时刻刻凌迟着。
谢峤不会放过她任何一丝不对劲的情绪。
他的霸道是天性,强制别人浑然天成。
“聂颂宁!”谢峤强行压住内心的怒火,“你为什么总是想逃避?为什么对我总是这么苛刻?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推开?哪怕只有一次?”
路过的宫人纷纷跪下,不敢直视,聂颂宁紧咬贝齿,陡然抬眸看他:“那你为什么总是要逼我?”
谢峤神色一僵。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将自己的所有公之于众的!”烈日下,聂颂宁的小脸白得透光,却又那么冷硬。
“林小姐与你本就天造地设,她来了,我自然要躲避,这有何不可?”
此话一出,谢峤却突然笑了。
也不知道是气笑的,还是这些天压抑的火气终于抵达临界点,爆发了,拽住她的手忽地用力,将她勾进了一些。
他低下头时,笑得很邪气:“宁宁,你之前骗我,我不计较不是因为我蠢,而是我愿意陪你耗下去。”
意思就是说,别再拿这种假话来骗他了。
聂颂宁颤了下唇。
谢峤的指腹轻轻摩擦着她有些发白的唇瓣,在她惊异的目光下,毫无预兆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一寸寸地侵占她的呼吸,随后亲吻,吮吸,急躁又具有攻击性。
有点近乎失控的疯狂。
很快聂颂宁就从一开始的反抗,到渐渐浑身酥麻,腿都要站不稳:“谢峤......你疯了......这么多人......看......”
这里可不是无人的寝殿,而是人来人往的庭院。
虽然宫人不敢乱看,但他今日这种举动过后,她就真的无法与谢峤撇清关系了。
谢峤将聂颂宁挣扎的手臂攀绕在自己的脖颈上,随后微微退开了些距离。
他的黑眸沉得像是要把她吞进腹中。
聂颂宁喘了口气,有些呼吸不畅。
“到现在你还想着与我撇清关系,聂颂宁,你是真的天真,还是不合时宜地变蠢了?”
“!”聂颂宁眼眶发红,气得推他。
他也不管这如挠痒痒似的攻击,低头又堵住了她的唇。
这次没有上次那般强势。
他的吻技无师自通,在一次次的接吻后得到了质的飞跃,舌尖游刃有余地勾住她,一步步攻破她的防线,再加深。
谢峤摸到她眼角的泪,轻嘲一声,将她的泪吻掉后,抱紧她:“你骗我多少次,其实都无所谓,只要我还爱你,你还在我身边,这一切都不是事。”
聂颂宁抓住空子:“若是不爱了呢?”
“......那宁宁就把孤杀了。”谢峤轻抚她的纤长白嫩的脖颈,吻了吻,又道,“所以,你讲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一眼就能看出。”
聂颂宁的心被这句话蓦地拖入了谷底,慢了半拍。
偏偏谢峤这时把她松开,抬起她的下巴,还有些阴戾的黑眸看着她:“接下来,你要是再讲一句假话,孤不介意让你体会一下真正的绝望。”
聂颂宁突然笑得乐不可支:“太子殿下,我现在还不够绝望吗?”
她在笑,却又不是在笑。
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连提着她的线都已经摇摇欲坠。
谢峤看得难受,他咽下苦涩,“宁宁不是很了解孤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聂颂宁的笑意微顿,随后慢慢地将笑意丢弃,最后只剩下刺骨的森冷。
“我不了解。”
“是吗?”谢峤邪冷一笑,突然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