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女子的身体娇软,淡淡的玉兰香随风飘散,语气也没有前几日那般咄咄逼人,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安宁了。

谢峤不由将人往怀里揽了揽,低头看向她时,是藏不住的柔情。

夏泓仪很快就被甩在了后面。

这一幕被很多人都看进了眼里眼里,一时间,众贵女的眼中浮现出不同情绪,但到最后都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夏泓仪。

“以太子妃自居这么久,这下终于被打脸了吧。”

“你看太子殿下方才都没搭理过她......”

“……”

顺贞门这边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太后耳里。

她听完后当即震怒,一摔茶盏,怒道:“还说聂氏女不敢恃宠而骄!这还没嫁进东宫呢,就敢让太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抱起她,以后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

静蔓在一旁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静蔓,你去把太子叫来。”

静蔓一脸挣扎:“太后,眼下这个时候殿下应该在忙,散席后再找也不迟......”

“忙?”太后冷哼一声,“他还能忙什么?愣着作甚,还不快去!”

...

医女给聂颂宁上完药后,谢峤才绕过屏风在聂颂宁面前停下:“还疼吗?”

“不疼了,谢太子殿下关心。”

谢峤挥手让殿内的人退下,这才半跪在她面前,看着她有些发红的脚踝。

上面涂了药膏,还未干,所以聂颂宁挪动不了。

见谢峤这么直勾勾盯着,有些薄怒:“你不知道,男子不能这么盯着一个女子的脚看吗?”

谢峤移开视线,语气听着有些散漫:“孤就只看你的。”

门外忽然传来静蔓的声音:“殿下,太后娘娘让您过去一趟。”

谢峤寒了神色:“告诉太后,孤待会去。”

“可是,太后娘娘说有要紧事,让您现在就过去。”

谢峤还想说什么,一旁聂颂宁却忽然道:“你这是想让太后对我的意见更大吗?”

谢峤一愣。

“你过去吧。”

“......那孤让醉剑跟着你。”

聂颂宁冷冷地盯着他看:“在宫外你派人盯着我,在宫内还这样,谢峤,你能不能让我喘口气?”

谢峤一滞,张嘴想解释什么。

可方才聂颂宁对他的态度太好了,他不忍打破,最后还是妥协了:“都听你的。”

“……”

谢峤又看了她一眼,才离开。

等谢峤离开后不久,聂颂宁就穿起了鞋子,竹心快步走了进来:“小姐,太子殿下的人全都不见了。”

聂颂宁点了点头,谨慎地从另一条路离开。

假山后。

墨砚之早早就在这等着了,见聂颂宁如约而至,紧绷的神色这才散去。

“你......恢复记忆了?”

聂颂宁很轻地点了点头,再次抬起头时,眼底的晦涩难懂:“我今日过来,是为了给你赔罪的。”

说罢就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墨砚之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拉起来:“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何时说过要你赔罪了?”

“前世是我害死了你......”

墨砚之身形一僵,但还是固执地将她拉住,不让她跪下。

过了很久,他才轻声道:“那日被谢峤抓住后,他一开始是真的想把我杀了的,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将我的武功废了之后,丢回了乌苏。”

“我是被我皇兄杀的。”

聂颂宁低着头,泪水不断滑落:“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