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舟,你怎么了?”
可里面却迟迟未传出其余声音。
聂颂宁有些着急,刚要上前,就被裴从闻拦住了,“你别急,我先过去看看。”
“......那你小心些。”裴从闻会武功,他过去怎么也比她强。
裴从闻点了点头,将剑拔出,步步往殷舟的方向而去。
聂颂宁眉心压得很紧,忽而,一道劲风从身后而来,向她逼近。
聂颂宁心头一颤,连忙伸手想去取头上的簪子,但那人似乎很了解她,在她刚有动作的时候,就按住了她的手。
微凉的手掌轻轻扼住她的手腕时,身体比脑海更快一步认出了他的身份。
聂颂宁身形一僵,冷声道:“你......”
裴从闻也迅速转身,看见聂颂宁被抓住时,眸光瞬间变得阴狠。
他微微眯着眼,睨着前面的人:“你是何人?为何不敢以正面目露面?”
眼前突袭的男子身穿一袭黑色夜行衣,墨发用一根银色的发绳高高竖起,脸上戴着一块银色的面具,看不出面容。
他的身形极高,捏住聂颂宁的手腕时微微倾身,看上去像是搭在她的肩上。
他的身后就是敞开的窗棂,外面已经张灯结彩地挂满了灯笼,映在他们的身上,有种诡异的唯美感。
男子并未出声,只是捏着聂颂宁的手心渐渐发紧,一步步往后退。
周遭那股熟悉的檀香,即便没有回头,她都知道那人是谁,她咬了咬牙:“你究竟想做什么?”
回答她的依旧是沉默。
聂颂宁气急,想挣开,却根本撼动不了一下,能做到的就只有狠狠地踹他。
可男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将人揽腰一抱,就快速往窗边退,走之前还不忘飞出几记飞刀,拦下了裴从闻。
裴从闻躲开飞刀后,刚追了几步,就停下了脚步。
若一开始他就有怀疑,那在他看见聂颂宁脸上只有愤怒,并没有惧怕时,他其实就隐隐猜出了那人是谁了。
此时城外。
谢峤一手扯着缰绳,另一只手则扣住她的腰,防止她因挣扎而掉下去。
聂颂宁厉声道:“这就是你说的不会逼我吗?”
“......我没有逼你。”他的嗓音有些发涩,补了一句,“我只是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聂颂宁冷笑一声,扭腰躲过他的手,“别碰我!”
“那你别乱动,我就放手。”
“谢峤,你凭什么管我?你要我见谁我就该见谁吗?不问自取便是偷,你不询问我的意见就把我带走,那还不叫逼我?”
她的声音在这夜色渐浓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发凉:“谢峤,你真恶心!放我下去!”
出了城的路并不平稳,马背上她被颠得说话都有些磕巴,更别说她不顾一切的挣扎。
在马儿踩到一块石头的时候,聂颂宁身形不稳,猛地往右倒去,谢峤神色一变,连忙将她揽到怀中,护住她的头。
两个人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撞在一棵树上。
“砰”
后背传来的刺痛,让谢峤倒吸了一口气,聂颂宁趁这个时候,推开了他,捂着脑袋摇摇晃晃爬起身。
马儿已经在他们倒地的时候就径直往前奔了,早就没了人影。
这里又是郊外,还是入了夜,周围阴森森地,荒无人烟。
聂颂宁气狠了,在原地死死瞪着谢峤。
谢峤等后背的疼痛稍缓了些后,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见聂颂宁捂着脑袋,以为她受了伤,脸上顿时变得紧张不已:“你受伤了?”
“你在这装什么?”造成这一切的人难道不是你吗?如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