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蔓接过宫婢手上的汤药,上前劝道:“太后娘娘,你莫要与殿下置气,殿下如今只是冲昏了头脑,不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事情一定还有转机。”
太后闭着眼,嗓音发哑:“凭他的聪慧,又怎会不知夏泓仪当太子妃才是最好的人选,即便不是她,好歹也要挑个身世好的啊!”
提起身世,太后不禁想起聂颂宁的父亲至今昏迷不醒,刚升起的气又降下去了不少。
她接过静蔓手上的汤药,抿了一口就被苦得直皱眉。
“之前侧妃的位置,哀家还是看在聂佑平护驾有功的份上才应允的,若她当真贪得无厌,妄图爬上太子妃的位置,那哀家怎么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静蔓担忧地看着太后,不知道该怎么劝。
方才殿下的意思很明显,且看起来也是殿下在强求。
若太后当真做了什么无法挽救的事,那太后与殿下的情分真的会因此耗尽。
殿下自幼丧母,这一路走来已是不易,而殿下对亲情一面甚为凉薄,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心悦之人,却还是这么艰难。
静蔓忍不住劝了一句:“前些日子的相处并未造假,聂小姐不会是那种贪得无厌之人......您也别因为这事,让殿下对您有隔阂......”
太后如今也在气头上,也不知道究竟听进去了没,过了一会,她冷声道:“让人去请皇后过来。”
“是。”
谢峤出了寿康宫后,醉剑便脸色凝重地上前,将密报呈上,低声道:“殿下,乌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