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她想吐。所以结论是,她只有面对陆霁斐的时候才会发病。
“阿狗, 马上就要上岸了, 你还要不要吃鱼了?我去给你抓来。”绉良扯着铜锣嗓子道。
苏芩虽扮了男装, 但因着嗓子变不了, 所以这一路上来除了对着青山和陆霁斐说话,便没跟旁的人说过话。至此, 绉良直到现今都还以为她是个可怜的哑巴,处处帮衬着她做事。
吃了大半月的鱼,苏芩现在只要听到就想吐。她使劲摇头, “噔噔噔”的跑远。
“小主子。”青山端着沐盆过来,递给苏芩。
“爷吩咐了,让您进去伺候洗漱。”
苏芩瞪圆一双眼,恨恨的接过那沐盆,转身进船舱。
船舱内,陆霁斐斜靠在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身后垫着缎枕,半阖眼,搭着腿。身上一件月白长袍,褪了鞋袜,长发未束,活像个坐月子的女子,连床榻都不下。
“你不是晕船吗?那还看什么书。”苏芩将手里的沐盆放到木凳上,然后把帕子绞了递给他。
陆霁斐慢条斯理的翻过一页书,斜睨苏芩一眼。
苏芩鼓着一张脸,把手里的帕子给他糊到脸上,然后使劲往下按了按,擦了擦。
男人靠在缎枕上,因着被帕子糊了脸,所以看不到苏芩的表情。小姑娘小脸绯红,那红从面颊处向下蔓延,浸润一对白玉小耳,就跟初绽的桃杏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