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卫生间门口，确定四下无人，我正要开口，她却先说话了：“为什么会来这里呢……”她低着头。

“只是碰巧来这里吃饭而已…话说，你每天晚上在这里兼职？”

“这…这不是很明显嘛……”

“那个，为什么要过来倒水啊？”

“这边的几个桌子是我负责的。”

所以即使有熟人也要来么……

“……”

“你…觉得怎么样？”

“啊…很好啊……”

“这样啊……”

“可是…你不觉得丢脸么？”

“咦？”妹妹很吃惊，“为什么？”

“被熟人看到不觉得很难堪么？”

“我不认为当服务生是丢人的职业啊…”

“可是…穿成这样……”

“穿成这样不行么？”妹妹语速变快了。

“啊…也不是…不过，这要是被我同学知道，会很丢人的吧…”

“那只是你那样认为吧！”妹妹突然生气了，“是你觉得我这样丢你的人了对吧？！”

“诶？我不是…”

“我不觉得这样和普通服务生有什么差别啊！”妹妹气的脸红到了耳朵根，“如果你觉得我丢人，我可以之后不接待你们这桌！”

我看到妹妹眼里有泪，一直没掉出来，在强忍吧。

说罢，气鼓鼓地走了。

我说错了什么吗……

回到我们那桌，我自暴自弃的躺在沙发靠背上。

“搞什么啊你，回来的比李奕乐还晚。不过不得不说，李奕乐这家伙上厕所真快……”孙一冰又在嘀咕。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服务员啊？一直盯着看……”刘阳说。

“……”

“诶呦，刚才去厕所那边表白了吧？”赵林说。

“……”

“别胡说。”李奕乐瞪他们。

后来，给我们上菜的，是另一个服务员。

在咖啡馆里，我再也没见到我妹。

在之后的将近一个半小时里，我不知道吃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之后，我们在咖啡馆门口告别了。

我和李奕乐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天已经全黑了，街道两旁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

“我说，”李奕乐突然说，“那个女仆……是你妹妹吧…”

“你知道了啊…”

“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你…觉得她这样好么？”

“如果是我的妹妹…我会很自豪的。”

“诶？”

“有个这样的自立的妹妹，不论是做什么，只要是正当的职业，都不会觉得丢人吧？”

李奕乐仿佛看到了我的内心。

真是好哥们儿啊……

在家门口道别，我回了家。

家里一片漆黑。

“婉茹？”我敲她屋的门。

“我要睡了…”屋内传来低声的回答。

“那个……咖啡厅的事…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