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自好。面对母亲的挖苦,他选择了沉默。
南玉锦想到他与吕宣之间的纠葛,冷笑一声,道:“假正经。”不过?最近他与吕宣关系如?何,连她?自己也?不甚清楚。那两人似乎鲜少见面,太?子这几年代替父皇四处巡游,回宫的次数寥寥无几。
而吕宣自生下孩子后,便一直在宫中静养,每隔七八日才来找她?看戏、下棋、打牌,却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太?子。
南玉锦心知肚明,吕宣与太?子的纠葛,不过?是她?为了报复穆卫祈而自伤元气的举动?。如?今看来,吕宣或许已懒得再折腾了。南玉锦倒是希望儿子对吕宣是真心的。毕竟,这孩子一生顺风顺水,也?该尝些情?伤的滋味了。
抵达疫村后,南玉锦经过?一番走?访,发现上游村庄虽已被封锁,但下游仍出现了疫情?。再一调查,果然是上游有人将?污秽之物倒入水中所致。时值盛夏,百姓图省事,又舍不得烧热水,直接饮用生水,自然病从口入。南玉锦亲自监督发药,太?子则命人挖坑堆柴,掩埋焚烧污秽之物,封锁村庄。随后,他们又分发粮食木柴,架锅熬药烧水,每日为每户人家提供两桶凉开水。待一切安排妥当,所有人回城前需到酒馆沐浴更衣,脏衣物一律处理掉,再用艾叶熏染后方?可回城。
忙完这一切,天色已晚。进城时,街道上空无一人,唯有巡逻的铁骑在夜色中穿行。长?安城的宵禁已然开始。吕宣为后时,长?安城并无宵禁,而今年南玉锦下旨宵禁,正是为了防止郊外瘟疫的传播。
就在即将?入宫之际,忽然有人禀报:“殿下,臣在宫门外抓到一个道士,声称要见吕妃。”
南玉锦闻言,饶有兴趣地问道:“哦?宣娘竟还认识什?么?道长??我怎从未听她?提起?过??”
那人答道:“那人自称莫图子,言语间有些疯癫。”
“莫图子?莫非是南山莫图子?难道他又出山了?”南玉锦未等太?子开口,便抢先说道。太?子也?曾听闻此人,当年曾是父皇的谋士之一,父皇定都长?安后,他便销声匿迹。此人最擅卜卦相?人,颇有几分神?秘。
南玉锦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她?坐直身子,兴致勃勃地说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还活着!算起?来,他还是我师哥呢。快让他入宫,我今晚便在未央宫会见他。”
太?子疑惑道:“母亲,您不是说师父只有您一个徒儿吗?”
南玉锦笑着解释道:“我是嫡亲的徒弟,自然只有我一个。但我师父活了近两百年,期间或多或少点拨过?他人。那些人虽算不得嫡传,但也算我师哥了。只是按年纪推算,他们大?多已不在人世,没?想到竟还有一位活着的。”
“行,母亲会见完客人之后早些休息,儿臣回东宫了。可能是近来繁忙,心口隐隐作痛,先歇息去了。”
“行。”
太?子下了马车,两人分别后,待众人走?远,就忍不住朝心腹询问吕宣如?何。太?监李厉摇头叹息道:“娘娘突发恶疾。”
“怎么?回事?父皇可知?”
“陛下现在就在寿安宫,殿下还是明早探望如?何。”
另一边未央宫内,南玉锦还没?有歇下,宫里人就跟南玉锦说了吕宣的情?况。暗叫不好,吕宣的种种症状像极了这次的疫病。
她?赶紧蒙上面纱,独自提着药箱,便赶去寿安宫。站在殿外的道长,看到皇后娘娘的身影,嘴角勾起?无声一笑后喊道:“娘娘留步,小道已知发生何事,娘娘给吕妃治病是尽人事,但想好吕妃活下去,依我看,还得看天命。娘娘您抬头看天,天玑星微动?暗闪,这宫里是有人克害吕妃。”
温柔书卷般的声音在她?耳边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