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傻了,吕家人去了南方,就算生了儿子,直接抱给南玉锦养,对外就说皇后生的。南玉锦不养,他就自己养,哪怕给南家人养,身份好“洗白”得很。

主要害怕自己大儿子死了,他辛苦打下了的江山要拱手让人。

要是女儿……想到这里穆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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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又莫名打了冷颤。

吕宣又复宠了,连着七八天,她都在皇上身边,甚至都未瞒着未央宫。

南玉锦一边拿着玉杵磨药粉一边听侍女讲八卦,吕宣的事情,她没有意外,她知道吕宣很聪明。她哪怕脸上有伤,但那股诱惑人的劲儿,是天生的。

真正蛊惑人心,不是脱掉衣服,让人沉迷情色。有的人穿得比谁都端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人心。吕宣没有到后者的境界,但也快了。

她自幼学医,研习医法,但是她的师父是山中老道,自然也会风水看相。南玉锦不精通堪舆风水相人之术,但也略懂皮毛。吕宣丰颊宽额,典型的贵人之相,而且她为她把脉,虽然脉象虚浮不稳,跳动却强劲有力,只是一时体虚,好好调理,还是能调理好的。

好在她对穆卫祈早就无感了,随他们两个怎么折腾去。她只顾看戏就行,顺便看看这戏,吕宣怎么能演下去。

自己年少游历十几年,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这么年的游记给整理了。

时间到了中秋宴席,亭台楼阁,都挂上了各样灯笼,各大臣带着女眷们入宫,好不热闹,宫里上下都吵吵闹闹。

南玉锦冷漠坐在西楼上,看着台上热闹戏文,讲得是斩白蛇起义的故事。和她平起平坐的只能是穆卫祈。

穆卫祈看着自己儿子一脸黑的坐在自己右前侧,看都不看底下少女们一眼。他侧着身对着南玉锦窃窃私语,好在台上敲锣打鼓,哪怕贴身的内侍也听不到他在讲什么。

“我问了你爹娘了,沧钧在宛城也没有青梅竹马,只有一些同性玩伴。他也不喜欢吕瑛。那怎么办,他都快十七岁了。”

“看戏……”南玉锦指了指戏台道

“你不着急吗?”

“他死了,我都不着急。”

“天下这么有你这么狠心的母亲!”

“没你狠毒,我还没有讨厌到想毒死我儿子。”

“等你做了皇帝就知道我的苦衷了。”

“去死吧你。”她毫不客气回道,果然这种场合就应该热热闹闹,说话外人都听不见。

他坐直了身子,郁闷得看着戏台。

没一会儿,吕宣侧额到脸颊画着花钿装,梳着高高的凌云髻,被人前簇后拥的带到皇后位置的侧边,从她屏风后面被人搀扶走出,到款款落座期间,大宴厅的谈笑声都停了,众人都好奇这位在宫里的遭遇。

吕宣很享受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穆卫祈只是暗暗祈祷她千万别发疯病。

南玉锦知道她没疯,便高声道:“宣娘,你坐旁边吧。”

“算了吧,她怕你。”他小声道

“她怕我什么?我从来没有害过他。难道她不应该怕你。”她道。

她爱我三个字穆卫祈没有说出口,穆沧钧起身行礼道:“父皇母后,儿臣身体不适,暂且告退。”

“吃完月饼再走吧。”穆卫祈发话道。

底下姑娘们有些刚松了口气,现在又紧张起来了。她们都知道今天是给太子选侧妃。还有些怕遇到正宫呢,还好吕瑛没在宴会上,她独自在东宫跟李历和妹妹玩呢。她也知道今天皇上选侧妃,不去自讨没趣了。“那个孬货,他选哪个人我都不怕”吕瑛喝着小酒对着妹妹道。

穆沧钧被拒绝回座看着对面的吕宣,酸得牙疼。但是碍于父母的情面,他只能继续装作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