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吩咐京郊大营的大军候命,若三千人不够,晋王传书一封,大军即刻前去驰援。
宋逐寻朝皇后和宋逐昭行礼,又对宋逐烽道:“四皇兄……”
“我知道。”宋逐烽飞速打断他,“即便踏平淮安,我也一定把她救出来。”
宋逐烽近日心情很不好。
此前他天天去将军府找程月璃,已经在认真考虑他的终身大事。
他想二人再多相处一段时间,若一直都处得来,他便朝她提亲。
谁料某日,程月璃竟然带着侍卫出游,而事前他居然一点也不知。
那日他扑了个空,觉得事情十分好笑。
可笑完之后,心里却骤然生出别的情绪。有几分愤怒,几分空荡,还有几分难以言说的酸楚。
至那日起,他心情一直不好。
回到京城后,他好不容易觉得有了点乐趣。程月璃一走,他又觉得日子无聊,且
比以前还要无聊。
今早一听到消息,一股暴戾怒火油然而生。
他承诺过,会护她周全。
哪里的山匪,竟然有胆子敢动她。
听皇后急切嘱咐几句,宋逐烽转身就要走出长宁宫。
“四皇兄。”宋逐寻叫住他。
“还有何事?”
“可否,带我也一同前往。”
“你?”宋逐烽双眸微缩,目光锋锐,打量他片刻后道,“要来就跟上。”
说罢大步走出宫门,领了三千骑兵径直从南门出京,奔赴淮安。
***
淮安府衙内,知县跪伏在地上,臀部朝天撅得老高。
冷汗从他额头滴落,在地板上印出一摊水渍。
楚州知州焦急地来回踱步,不住瞥向门口,似是想直接跑路。
知府坐在凳子上,用帕子擦着头上汗水,却总也擦不干净。
他越想越心凉,索性直接将帕子朝知县扔去:“你这回,可是把我们害惨了!”
知县不住磕头:“下官有罪,下官有罪。大人一定得想办法救救下官,下官上有八十老母……”
“怎么救?!就因为你,本官的项上人头恐也难保!”
知州也骂:“晋王亲自率兵南下,看这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咱们楚州的大小官员,干脆陪着你一起准备后事吧!”
淮安知县急出眼泪:“前日一早,三个女流之辈来下官府上,说栖霞县主微服出游,夜晚路过仇集山遭遇山匪。”
“这栖霞县主何等尊贵。镇西大将军之女,又是中宫养在身边的,怎么可能只带三个婢女两个侍卫?下官以为她们是骗子,谁能想到是真的,连晋王都来了……”
“放屁!”知州大骂,“你分明是怕县主在你淮安出事,怕乌纱不保,又见她们人少,想将此事瞒下。你就没想过她们能自己联络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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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下官自作聪明……”
“你以为几个女人好糊弄?你知不知道,那些达官贵人家的丫鬟小厮,比你精明的多!现在好了,你淮安一县出了事,整个楚州都要被你牵连。”
知州气极,又大骂几句,最后问:“你老实告诉我,仇集有山匪出没,这事你究竟知情不知情?!”
“这,这……”知县“这”了半天,为自己开脱:“他们也就下山打劫过几次,选的都是外地行人,做得又干净,不会传到别的地方……”
“再说,”他转向知府,“这事,大人也是知道的啊!”
“好哇!”知州大怒,敢情淮安知县和楚州知府早知道仇集有山匪,他们拿了山匪的好处,隐瞒不报,就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知府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