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四目相对,顿时感觉脸上热度更甚,匆忙移开目光。

“按迟兄的说法,现在诡谲的天气是因为这个法阵造成的。”谢观河问道,“方才迟兄似乎也说过,有这个阵法在,我们出不了村?”

“没错。我本以为这个阵还未完成,又被我毁去两个宫位,阴阳之气回归正常,要不了多久凶气自然散逸,也没把它放在心上。”迟肆嘴角含着张扬又散漫的笑意,漠不经心表露出自己的赞叹,“没想到有人竟能将剩下的残阵强行开启,倒是比我预料中要厉害一些。”

“不过你们也别担心,这个阵虽然厉害,但是有爷在,”他微微扬起下巴,自吹自擂的卖弄之心在张扬轻狂的痞笑中昭然若揭,“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解决。”

众人一阵沉默。

他们从不相信风水阵法之说,然而此刻难以置信的异状真真切切摆在眼前,将往日的嗤之以鼻打碎了一半,在心中重新拼凑出半信半疑。

但这匪夷所思的领域他们一窍不通,也不知该作何感想,只得默不作声看着迟肆。

溜须拍马的称赞或含沙射影的暗嘲都未如期而至,只有针落有声的寂静在白雾弥漫中凝聚成冰。

迟肆讪讪蹭了蹭鼻子:“只要在阵眼处画下反向符印,再抹除几个关键宫位,法阵自然破解。费不了不少事。”

四周仍然鸦雀无声。

最后还是谢观柏终结了某人的自说自话,支吾着迟疑问道:“我们……是不是得找到阵眼?”

那些神怪志异话本里,似乎都这么说。

“没错。”迟肆投去一丝带着戏谑的赞赏眼神,很满意他的孺子可教。

“不过不用找,此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