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怎么办?”

“怎么办?”林策一脸莫名,“刚才不是说了吗?”

“我既然答应帮忙,就应该一帮到底。”钟誉看向林策,那张赏心悦目的脸看的他耳根一红,急忙心虚移开目光。

然而没过一息,又忍不住移到对方脸上,“何况这事和书怀有关。我必须得看看,究竟谁在陷害他。”

有人自告奋勇帮忙,还是镇南军统帅这么一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林策当然不会推拒。

“也好,那你继续假扮林将军。”

钟誉点头应下,又猝然惊觉:“林策自己呢?”

林策脸不红心不跳:“他取了面具,混在兵士里观察情况。”

假扮林策,吸引敌方火力,便成了战场上最危险的众矢之的。

钟誉莫名其妙揽下了最危险的任务,感觉自己被人当成沙袋。

可这是徐如的吩咐,能和这人并肩而立,无论刀山火海,他都甘之如饴。

钟誉即刻写了一封信,调了一半自己的兵马,顺道告知谢信今晚的安排。

林策派亲卫送往谢府,之后便等着夜幕降临,看是否有大鱼上钩。

等待之时,光阴骤然有了闲暇。

钟誉忽然意识到,他和徐如两个人同处一室,还是在林策的房间里。

这情况,莫名让他浮想到逾墙钻穴的偷情。

绮丽梦境霎时浮上心头。

他突觉口干舌燥,喉结微滚,意味深长的探究脱口而出:“你和林策,平日做些什么?”

“这几年,”他补充,“和北燕停战的时候。”

过去两国交战的时日,他不怎么想问。

不用问也清楚,烽火连天的岁月,每日只想着怎么活命,怎么胜敌,哪有心思风花雪月。

只有这两三年,两国按甲休兵,才有吟风弄月的余暇。

“平日做什么?”林策漫不经心细数,“练兵,巡防,军备,军务,政务……”

他坐拥朔北三州,无论前线后勤,大事小事,即便有军需,文书等麾下将士管理,他也得心中有数。

“还有,对付北燕刺客。”

以及不少为了万两黄金的南昭人。

“如今南昭国富民安,北境兵强马壮,北燕不敢再来犯。”钟誉声音微沉,带着几分讨好的宽慰,“谢书怀入朝为相,以他的卓越才识,往后朔北会越来越好。”

“只要烽火停息,战士兵罢归家,轻徭薄赋休养生息,用不了十

年,朔北也能变得和东南一般富庶繁华。”

钟誉暗骂自己可真是一头衣冠禽兽。

他人模人样说着谢书怀的千里之志,心中却肖想着他的心爱之人。

倘若北境安宁,南昭再无战乱,他只想恣意纵情,和徐如白日宣/淫月夜花朝。

“但愿如此。”林策轻微扬嘴,哪个当兵的,不想着有朝一日解甲归田,马放南山。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房门忽然被人轻轻敲响。

“徐校尉,”亲卫知道钟誉在房里,不好明说,“有访客上门,想见将军。”

林策开门接过亲卫递上来的拜帖,目光一扫,神色陡然一愣。!

第60章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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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四月, 时节正好。明媚阳光晒了大半日,泥土已微带起一些热意。

未时刚过,离烟花巷子开门迎客的时间尚早, 花姐已陆续起床,慢慢悠悠梳妆打扮,开始准备起晚上的营生。

迟肆从醉红楼的侧门走出,衣角一晃已大步

他才帮一位楼里的花姐买了胭脂, 就又接到了下一桩跑腿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