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心念一转:“这里是廷尉府门口,不合适。去你府上打。”

这样他就可以见到徐如,让徐如知道,他的武艺强过林策。

林策漫不经心嗤笑:“打架还要选地方?”

“行,地点你定。老子奉陪到底。”

“钟凌朝。”一旁的谢信哭笑不得,“别添乱。”

钟誉尚且不知林策就是徐如。他二人都武艺高强,拳脚相交一个不留神把他的将军伤到,他不得心疼死。

他朝心上人讨好:“钟凌朝口无遮拦,季宇别和他一般见识。”

“谢书怀,”钟誉睁大了眼,“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谢信不满斜睨他一眼,示意他把嘴闭上。

钟誉惹了林大将军,以将军的气性,这笔帐肯定要算在自己头上。

何况钟誉口不择言,同样令他大为恼火。

林大将军偏心宁越之,本就让他心生妒忌。

偏偏钟誉为了逞口舌,还暗讽他二人有床笫之欢,他心中更为酸涩。

“听闻孟侍卫近日离了府,将军正派人各处打听他们的下落?”

谢信一直派人紧盯将军府动向,早听到风声,还没找到机会询问。

这事孙有德在负责,这几日事情多,林策没顾得过来。

他恶声恶气道:“少他娘的多管闲事。”

谢信不以为意,言辞暧昧:“季宇的事,就是谢某的事。将军若要寻人,谢某可差府中随从帮忙寻找。”

“用,不,着。”

此时刚好走出廷尉府大门,谢信说着“劳烦季宇送谢某一程”,已朝车厢里钻。

几人从将军府来此,都坐的将军府车驾。

林策冷眼看着谢信和钟誉上了车,自己没上,吩咐驾车的亲卫:“送谢相和钟将军回府。”

亲卫:“将军你……”

“我自己走回去。”

来的时候事情紧急不容耽搁,此时不着急赶时间,他不想和这两个人待在同一车厢里。

看着心烦。

已经在车内坐好的谢信听见,啼笑皆非。

心慕之人对自己诸多成见,把嫌弃写在脸上,无论他怎样示好,未见一点成效。

林策如此讨厌他,他怎敢唐突朝人表明心迹。

他无奈叹笑,下车讨好道:“既然季宇有雅兴,谢某陪你一同散步回府。”

林策:“……”

他不就是不想看到谢信才选择走回去?

谢信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心烦皱眉,身形轻灵一动,瞬间跃入车中。

谢信哑然失笑,他刚从车上跳下。此刻只能一掀衣袍,又躬身上车。

回到谢府,钟誉不满冷哼:“你在林策面前这么低声下气做什么?”

谢书怀才华横溢文武双全,向来轻世傲物,自视比他还高。

就算在皇帝面前,恐怕也没这般恭谦。

“你往后招惹林大将军,别把我牵连进去。”谢信警告道,“找他切磋武艺可以,一定不能伤人。”

“他是徐如……”

“我知道他是徐如的主帅。”

钟誉越想越不甘,谢信话还没说完,他就直接打断。

他不愿承认,林策不仅是徐如侍奉的主帅,更是他交付身心之人。

“可你心慕徐如,有必要对林策奉承讨好?”

林策是情敌,更应想办法挑事找茬,发泄心中闷气才对。

谢信做了几年丞相,气度变大了,真成“宰相肚里能撑船了”?

谢信似笑非笑看他一眼:“你记住我说的就成,多的别管。”

钟誉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