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皙的面颊上,亦有一点晕开的?G色,连着低垂的黑沉眼睫,都像一下撞进人眼中。
……好像在害羞般。
唐槐梦不过是挣扎下的抬头一瞥,几乎像被魇住了。
随即心中又被压抑得难受,如同金丹破碎,身遭雷劫,那奇怪的情绪几乎汹涌地,要将他整个人撕裂开来。
唐槐梦甚至生出落荒而逃的窘迫感。
欢喜台上。
云疏修为实在太高,高到暝灵剑宗都挑不出比他境界更深又未闭关的大能来,便也免去向师长前辈行礼的礼节,至共饮合卺酒的步骤。
云疏一口饮尽。
“我云疏,与霁摘星结为道侣。谨白头之约,至飞升渡劫,不灭不陨。”
便是连求娶道侣的誓词,云疏也说的毫无波澜,如同在念功法口诀。
霁摘星修长苍白的手,也将那灵酒拢在掌中。
他望向云疏,含笑神情。连目光都缱绻深情,好似眼中满目星光,只余下云疏一人。
霁摘星轻轻一扯红绸,牵动两边。
“云疏老祖。”他声音很轻,但因有阵法加持缘故,依旧清晰地落在每一个修士耳中。
往前霁摘星从未这样喊过云疏。
苍白又?G丽的美人,微微仰头,一点点饮尽杯中物。唇瓣便好似被花汁浸染过般,润泽无比。
“您对我有恩。”霁摘星微微笑道,却不似以前那般温情,而是莫名透出一种意气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