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管我。”程舒妍看都没看他,抬脚便走。
没了他的禁锢,谁都别想留住她。
商泽渊还在身后叫她,她没理,反而走得更快,只不过下了台阶后,她想起什么似的站定脚步,低头,在包里掏了掏,随后回过身,冲他丢了一下,“落在我家的,还你。”
两枚戒指猝不及防飞过来,先后砸到商泽渊身上,弹了一下,又“叮”的两声掉落在地,朝不同的方向滚去。
商泽渊自然没空捡戒指,正准备跟过去,被她及时喝止。
她说,“商泽渊,我真的没空陪你玩了。”
商泽渊脚步微顿,看过去。
路灯斜斜地映在她身侧,她站在离他几步远处,目光平静,“你现在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们本来就不应该继续纠缠。先前你心里有气,怨我,想报复我,所以我任你发泄了。前前后后也玩了两个多月,差不多够了吧。”
她不是第一次跟他抱怨,只不过之前最多也就在微信上或者打电话发发疯,面对面谈这事还是第一次。
说谈也不算谈,更像是通知。程舒妍不带情绪,语气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商泽渊再熟悉不过。
以前他们会闹矛盾,也吵过架,真杠起来了互不退让,大起大落吵得脸热,最终要么他服软,要么吵到床上,情绪退潮了总能重归于好。
但每当她用这种语气说话时,就只能代表一种状态她要结束,要彻底跟你划清界限。
也许是过往给他留下的感受太过深刻,商泽渊并未说话,就只是立在那,静静地看着她。她说的每一句,甚至每个字,他都听进去了。
她说,“我不知道你还准备怎么报复我,我只能说,早点放下对谁都好。”
她还说,“而且你和谁谈我也压根不在意,就一句,要谈就好好谈,专一点,别让我看不起你。”
入秋以后,北城的夜晚格外的凉,夜风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刃,不留情面地刮着。
临近十点钟,晚宴结束,内场陆陆续续有人准备离开。还未走到门口,就已传来一片嘈乱。
程舒妍说完那些话后,早就转身离开了。
而他却停留在原地,一言不发地靠站在门口。
许久之后,商泽渊轻扯唇角。
报复。
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报复谁。
……
程舒妍没直接回家,转头去找姜宜喝了点酒。
她是骂了商泽渊,也放了狠话,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特别不爽。
姜宜见她情绪不佳,询问她状况。
一般来说,对这种事,程舒妍向来闭口不谈,今天也是难得主动讲了自己的处境。只不过没提感情,单纯说了说工作的事。
姜宜说这好办啊,她给介绍客户不就成了。
程舒妍一想,也行。
于是姜宜给她推名片,程舒妍添加,准备退出时,才发现商泽渊给她发了几条消息,她压根不想看,反手又把他屏蔽了。
这一晚她们喝到了凌晨一点,按理说该睡个好觉,可程舒妍睡得并不算安稳。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居然梦到逢茜了。
梦里,对方怒气冲冲找上门,二话不说,直接将链条包甩程舒妍脸上,骂道,“跟我未婚夫上床,你真够不要脸!”
程舒妍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彼时她还沉浸在方才的梦里,又茫然又愤怒,还挺委屈,迷迷糊糊去开了门,就见送货小哥站门前,递了个袋子过来。
程舒妍翻开一看,都是些治腱鞘炎的敷药。
用膝盖想想都知道是谁送的,关了门,她转身回房间,路过垃圾桶时,顺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