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相机藏在树丛里,时刻锁定着他们。
商泽渊明明也知道, 但他不在意,上下嘴皮一碰,随时随地就能蹦出几句惊世骇俗的话,这股张扬狂妄的劲一点没改。他可以不顾及,但她不行。
周遭人来人往,实在不适合展开话题。
眼下走也走不成,她主动提议换个地方说话,商泽渊说不必,他跟她也没什么可说的。
说这话时他没看她,掏出烟盒,敲出一支烟,偏过头点火。脸颊鼓动,火星燃起,烟也飘着。
程舒妍隐约能闻到薄荷烟草味和他身上的木质香,混合着纠缠着,在潮湿的雨天一点点向她蔓延,却点到为止,始终不靠近,如同他们两人的距离一般,隔着几步远,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对话。甚至中途几次有人从他们之间穿过,他与她在交谈,却没有一丝连接。
明明两周前还火热地缠在一起,而今满脸都写着不熟悉,带有调侃意味的话也说得冷淡。
他们确实不是能叙旧的关系。
程舒妍默了默,问他,“那您找我是?”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有些事,你得记着。”商泽渊懒懒地提了下唇角,“顺便看看你国外进修几年,学了点什么东西回来。”
花两百万拍下她的画,说白了还是因为当年的事。
记恨摆在明面上,字里行间都带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