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管体,拇指与食指分别按在抑制剂两端,“咔哒”一声,针管两端推入药剂腔体,晏邢宇用牙齿将针管的塑料套咬开,过于仓促的动作使针尖脱离时在他的嘴角划出了一道不短的血痕。

在针管被推入上臂的那一刻,随着抑制剂药液疾速流逝的,是从晏邢宇苍白嘴角蜿蜒而出的艳红血色。

一条平直的线,却交错涌动着代表生命的列列朱花。

曾郁愣坐在地上,看着这一切,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感觉自己渺小而不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