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他,这一点是我疏忽了,我向您也向晏邢宇道歉。但是、但是,我和晏邢宇是情侣关系,您给他找omega治疗师的事情,我、我觉得……我觉得是不是您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呢?我知道您不太满意我是一个beta,但是我和晏邢宇,我们都是真心喜欢彼此的。晏邢宇也说,等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们就结婚,这样的话,我们就是以结婚为目的在交往了,所以……我身为他未来的伴侣,不希望另外一个omega介入到我们之间,希望您能理解。”话说到最后,他的声线已经带上了颤抖。

丁香静默地听着他的话,眉头挑起,脸上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情绪。过了半晌,她才问:“小郁,你是不是以为阿姨要故意拆散你们?”

曾郁急忙说:“不是的,我没有这么想……只是……”

丁香叹出一口气,似是无奈地说:“小郁,你也是快要做母亲的人了,应该能多少理解一些我的心情吧?”她穿着金粉色高跟鞋的脚尖一动不动,“我从来都尊重邢宇的选择,无论是在人生还是择偶上。但是有些事情是无法只靠自己的想法就能实现的,你明白吗?”

曾郁愣愣地看着她。她又说:“你不想让别的omega和他有接触,我能理解。但是你要仔细考虑清楚,你的肚子已经足七个月了,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生,你这样坚持,对你和对邢宇来说都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决定。”

曾郁摇摇头,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确定,但他还是说:“我……我可以的,我保证接下来我会努力照顾好晏邢宇,也不会让肚子里的孩子出问题。请您……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她看着他,眼睛里有晦暗不明的情绪。最后她还是答应了,但显然她并不真的相信曾郁可以做到。丁香在临走之前,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话。她问曾郁:“邢宇跟你说,孩子生出来就结婚?”

曾郁点头:“他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丁香拎着低调的真皮手包,笑得含蓄而神秘,她对曾郁说:“阿姨就姑且相信你吧。”

这句话像是一挑宣战书烙在了曾郁的记忆里。每当他想起丁香说这句话时脸上的神情,都感觉那之中带着一种来自上等的omega贵族所带出的讥讽。她要说的似乎不是“我姑且相信你吧”,而是“我要看着你如何竭尽全力去做这件困难的事”。他其实并没有太多自信,但他认为自己除了这样为自己的未来与爱情争取一下,也没有再好的办法了。他开始成日成日地呆在医院里,除了照顾晏邢宇的生活起居,他还认认真真地向beta医生讨教有关alpha、omega和信息素的一切知识。他像是一个身无长术的骑士在认真地捍卫着一窟价值连城的宝藏,丁香隔一段时间会过来看一眼,慰问他的身体状况,得知晏邢宇和他都很好以后,再轻描淡写地离开。这之间他连自己的弟弟也不怎么理了,曾悦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找他,他就说自己很忙,没有时间。后来也许曾悦也意识到他的哥哥不想和他有太多牵扯,于是也开始减少与他联系的频率。

不知是否真的是他的照顾产生了作用,晏邢宇的信息素水平终于在连续半个月脱离药物帮助的情况下维持稳定,只要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在这段时间里,曾郁坚持一个人做产检,除必要情况外基本不会离开晏邢宇的病房。晏邢宇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会拥抱在一起。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不会叫曾郁“老婆”,但他也不让曾郁到处走动,他们好像是一对孤苦无依相依为命的小鸟。后来有一天晚上曾郁被alpha低缓的呢喃声惊醒,晏邢宇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摸着他的脸颊,十分小声地自言自语:“再等等。”

再等等。

在晏邢宇即将出院的那一天,曾郁突然感到下体与肚子中心相连甚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剧痛,他的股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