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曾郁痛苦地大叫一声,瞬间暴起,一下子挣脱了小泽的束缚,没有任何思考,一拳打向小泽的面部。

小泽在标记后还处于假性发情的状态,根本没有意识到曾郁是如何愤怒,只下意识捂着脸部被打到的地方,怔愣地看着对方。

“你这个混蛋!我是来花钱买服务的,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标记我?!”曾郁厉声叫骂,用手摸了一下后颈的位置,果然摸到了一手的血。

Beta不适合被标记,一般的标记都会让他们感到像被刀子捅进皮肤里,一样地痛,一样地会流血。

曾郁没有再去管后颈的血,而是快速捡起散落的衣服套到身上,又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在小泽试图解释之前飞也似地拉开房门离开了。

***

站在宿舍门前,曾郁忐忑地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十点半,昨天也是这个点回来的,晏邢宇被他吵醒了,还对他说出那样刻薄的话。

他感到后颈的痛越发明显,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

Beta本身具有信息素,但他们大部分人对信息素是无感的,既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也无法感知他人的信息素。

但曾郁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还是感受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强烈的压迫感。

他的心脏雷然震动。屋子里的吊灯没有开,晏邢宇坐在床上,一双鹰隼般的眸子死死盯着他,在床底台灯昏暗光雾的环绕下,仿佛透出了诡异的绿光。

“滚出去。”

他抓着门把,听到晏邢宇用冷漠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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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郁被晏邢宇那狠厉的神情吓得不轻,当即下意识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好可怕……

初秋的夜里,冷风缓慢却轻盈地刮着,阵阵拂过曾郁单薄的身子。他蜷缩成一团,猫腰蹲在宿舍门外,裹紧了身上的风衣,心里只觉得委屈又害怕。

晏邢宇带给他的压迫感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明明对方从来没有对他动过手,只是在言语上毒辣了些,可曾郁就是下意识地畏惧他这唯一的舍友。

往常晏邢宇偶尔说出的难听的话,他都可以假装不在意,仍旧干自己的事,可是今日所见的晏邢宇,竟给他一种动物的感觉。

像将要捕食的,饿极的雪豹。

他战战兢兢地在外面又蹲了半个小时,实在是冷得受不住了,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于是怀着必死的决心,再一次小心翼翼打开了宿舍的门。

床底的灯还开着,但晏邢宇不在老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