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邢宇把树放到地上:"晏英博闭嘴。"

他从墙边的工具架上拿过铲子和木桶。

"我也要铲土!我也要铲土!"晏英博兴奋地跳来跳去。

"我也要铲……"曾雨停跟着他哥叫。

晏邢宇指指墙边放着的玩具铲子、小塑料桶:"到那边自己铲着玩。"

晏英博和曾雨停一人拿一个小铲子、小桶,齐刷刷蹲在晏邢宇身边,晏邢宇铲一下,他们也铲一下。晏英博铲的速度比曾雨停快多了,曾雨停只挖出一个小坑,晏英博挖了个比他大三倍的坑。

曾郁看着晏邢宇铲土,问:"有会长出糖果的树吗?"

晏邢宇点头:"这棵树会长。"

曾郁好奇地蹲下身去观察那棵树。这棵树的枝干比一般的树要粗一些,叶片也比较厚实肥大,除此之外似乎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了。他又问:"要种多久才会长啊?"

晏邢宇看了他一眼,然后他说:"很快就会长了。"

吃饭的时候,晏英博举着勺子,对他爸说:"爸爸,我查了植物大百科,根本就没有会长糖果的树!"

曾郁对晏英博的聪明感到惊奇。曾雨停坐在晏英博身边,说:"植物大百科有那么厚哦,哥哥翻了好久好久……"beta孩子失落地垂下脑袋,"为什么没有会长糖果的树呢……"

"当然有,"晏邢宇一点都不慌张,他说,"等停停做完手术,糖果就会从树上长出来了。"

曾郁顿了一下,他看向alpha。晏邢宇碧绿色的眼睛像是一汪纯净的湖。

曾雨停害怕做手术。

虽然beta是一个坚强的孩子,但是当他知道父母打算将他送上手术台的时候,还是难以避免地害怕了。晏邢宇联系了医生,也带他去看了好几次,连手术方案都做出来了,曾雨停却不太想要做手术,每次曾郁一跟他提起这件事,他就会变得蔫蔫的,有一次甚至在医院的走廊上直接吐了。

这让曾郁很是苦恼。曾雨停慢慢长大,上学之后肯定免不得要和同学产生一些磕碰,如果不快一些做手术,迟早会出事。他一方面着急,一方面又不忍心逼孩子,一直拖到现在。

"……真的吗?"曾雨停睁着黑色的小眼睛,张大嘴巴。

"真的,"晏邢宇脸不红心不跳,他对曾雨停说,"不信你问妈妈。"

曾雨停又满怀期待地看着曾郁:"妈妈,树上真的会长糖果吗?"

"啊……"曾郁作出努力思考的样子,"这么一说,我之前好像看过一次……"

"都有什么糖果呀?"曾雨停吸溜了一下从嘴角淌出的口水,问。

"额……这个……"曾郁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有棒棒糖、波板糖、麦芽糖、糖葫芦、玻璃糖、牛奶糖、水果糖……"晏邢宇信誓旦旦地说着,就像在说真话一样,曾郁都差点信了。晏英博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爸,眼睛一忽儿睁大一忽儿眯起来。

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曾雨停是信了。

开学之前,曾雨停进了手术室。

晏邢宇请来了国内胸外科领域数一数二的专家,在诊断的时候,专家就告诉曾郁手术并发症风险很大。曾郁在医生面前虽然表示出全然理解与配合的态度,但回到家后还是失眠了。他睡不着觉,晏邢宇也不睡觉,通宵抱着他,不停地亲吻他。他将性器插在beta的后穴里,整夜整夜不抽出来。

手术进行了一个下午,曾郁一步也不敢离开手术室大门,要不是晏邢宇给他斟水,他都想不起来口渴。等主治医师从手术室出来,摘下口罩并且对他说"手术很成功"的时候,他的手脚终于不再感到冰凉。

手术之后,曾雨停又住了两个星期的院。每次晏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