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沐浴露吧?我今天换了个新的。”

“不是,是黑洞啊……香香的黑洞。”她摇头。

“……”梁惠没看懂,倒也没把她这个狗皮膏药撕开,吸了口气继续往下说,“到哪儿了?哦,意外怀孕……”

第二天赵迟来如往常一样早起。

练完拳还主动加了一下训,过后小心翼翼上称,却发现并没有太大变化,

“还真是肉去如抽丝啊。”

她有些泄气,回头拿起扫把怒扫落叶,打算这样休息一会儿再继续。

一个靓仔插着手从南街巷口走进来,赵迟来看了半天才认出那是陈抑休:“一休哥?”

“嗯?慢慢,早啊。”他微微眯眼,倒是没有认错。

“哇你穿得这么周正,我差点没认出来。”其实也没太大变化,脚下还是熟悉的包浆拖鞋,就是换了个头和牛仔裤。

“哦,收拾行李的时候发现的,好像还是去年过年你妈妈买给我的。”

“哦哦,”梁惠每次过年都会顺带给他添件新衣,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抓住其他重点,“你收拾什么行李?要出门吗?”

“嗯,过几天要去躺北京。”

“去北京做什么?”

“说是有个什么会,院长叫我去的。”

“哦,那蛮重要的,你收拾不过来告诉我一声啊,我来帮你。”

他点点头,继续往院里走。

临了似乎想起什么话,又停下。

恰好赵迟来也开口了。

“对了你吃早饭了吗?”

“没有,我想要的肠粉卖完了,就没吃。”

“没有就不吃了?你什么时候挑上食了还?”她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一块吃吧,肠粉没有啊,今天喝粥。” 她有气无力往回走,“明天也喝粥,天天都喝粥……”

疑似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和精力。

赵庆国端上来一碟油浸咸鱼,打开电视。

“没什么好吃的啊阿休,粥有的是,不要客气。”

“好的叔叔。”

平常是没有这碟东西的,今天是沾了陈抑休的光才能闻到点油腥味。

赵迟来瞥了眼旁边,赵庆国正专注看电视里的早间新闻。趁他不注意悄悄把筷子伸向碟子,夹起一块,然后以迅雷之势收回来。

全程快得很,陈抑休压根没看清,是听见“当”的一声,赵庆国的筷子把她抓了个人赃俱获,才明白过来。

“嘿嘿爸,你就让我吃一块怎么了嘛。”她挣扎。

“放回去。”他镇压。

“就一口,一口就行。”她商量。

“我不想说第二遍。”他没得商量。

“哼。”

赵迟来很快落败,心不甘情不愿放回去。

对面的陈抑休喝入一口粥,盯着那块她放回去的看了良久。正要伸手,一双锐利的筷子头已经抵到他面前。

“想好了再夹。”赵庆国语气森森。

“……我,我自己吃叔叔。”陈抑休咽了咽。

“吃吧。”

赵庆国这才收手。

两人不敢再造次。

一时间只能听见吸溜的声音,还有零星几句闲话。

“阿姨呢?今天早班吗?”

“昨天中班,还在睡呢。”

“哦哦……”

“对了慢慢,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特产吗?”

“不用,你把自己好好带回来就行了。”

“哦。”

【昨日下午3点13分,亚太二号R通信卫星于西昌卫星发射中心成功发射。】电视里传出主播平缓有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