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忍笑摇了摇头,但什么也没说,就地翻找起来。
“莫名其妙。”
赵迟来不再管他。
不过没一会儿又听他开口
“赵慢。”
“啊?”她疑惑回头。
“赵慢,慢。”他换了个称呼,又叫一声。
“嗯,嗯?”她依旧等着他下文。
没等到。
只等到又一个称呼。
“慢,慢。”他静静吐出两个字,有点生疏。
“我在呢,说啊。”
她擦了把汗,没明白这是要演哪一出。
好在这次他没再打什么哑谜,口齿清晰问道:“我以后能叫你慢慢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毛茸茸的,黏糊糊的,像一颗太妃糖。
她眨了眨眼收回思绪。
他说什么来着?叫她慢慢?
不是,叫她半天就为了问这个?赵迟来不太理解,但十分尊重:“可以啊,大家不都这么叫我吗?”
“但我以前没有叫过。”
“那为什么突然想叫了呢?”
黎明律回以沉默。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先想明白。
是听见阿嬷的催促,赵迟来才收回视线。
“哦!来啦”
她接过他手里的篮子,催促:“好了回去吧,这些应该也够了。”
走到半路还没听见身后有动静,她回头。
黎明律正看着一只海螺发呆,眉眼纠结表情有点疑惑。
“怪看不懂的。”她嘟囔一句,自己走了。
来了快一个礼拜,几乎天天都在干活,今天终于清闲了一点。
吃过晚饭赵迟来翻开行李箱,决定将抛诸脑后的练习题和沙袋捡起来。她先写了会儿题,写得有点烦躁,又去院子里练拳。
练了一会儿不但没有平静,反而更烦躁,总感觉有人在耳朵边上念经。
她停下来仔细听,念经的声音更明显了
“啊~哈~@#¥¥%”
“啊~哈~@#¥¥%”
好像是电视的声音。
她踱到窗前,就见床头排排坐了三个人,都目不转睛盯着黑白色的电视屏幕。
武打画面配合韵律感很强的歌词快速闪动:
“吞风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
欺山赶海践雪径也未绝望,
拈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
她听着听着也莫名想点头。
“这是什么片子?以前怎么没看过?”
陈抑休没有转头:“昨天新播的武侠片。”
黎明律也没有转头:“《天龙八部》。”
小午热情招手:“姐姐快来,这个好好看!”
赵迟来眼神一亮:“出新版了吗?”
黎明律点头:“嗯,前几天就在TVB开播了,省卫昨天转的。”
她顿时顾不上练拳,解开沙袋脱鞋进屋:“哇,这次转得好快!”然后挤入其中,半路顺便把零食袋也薅过来。
中途阿嬷好奇看了一会儿,没太看懂,转头去端了一盆西瓜过来。
大都是赵迟来和小午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