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像往常一样。

但高考结束那天,赵迟来百米奔袭回到家里却扑了个空。

章阿兰和张叔他们也不在。

周围有考生的家户里都门前冷落,只有黎阿公气定神闲的在院子里喝茶。

“你爸妈啊?他们早就出门了!”

“和其他人一块儿在文昌老爷庙长跪不起呢。”他哈哈大笑,“你们考了几天他们就跪了几天。”

“……”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但他们既然没说,她肯定也是不会拆穿的,这样大家都压力小一点。

晚上回来,梁惠还是有点没憋住喜。

赵迟来实在不好装作没看见,随口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她哦了一声不以为意:“就是我那个不怕事舞团啊,和你干妈那个齐心舞团合并了,她主动给我做团长呢!”

“哦,那你答应了?”

“我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有数的好吧,当场就给推了,结果她当团长,你兰姨副团。”她顿了顿,又补充,“但我的小组领舞还是保留了的。”

“那也很厉害了!”

赵迟来毫不吝啬开始吹,说没她的领导舞团少不了走弯路,晚上春晚好几年。

梁惠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完了又啧她,叫她小声点,别人听了笑话。

“原先两个舞团合并成一个,会不会要起个新团名?”

“那肯定要的呀!”

“新团名新气象嘛!”

“那起了吗?叫什么?”

“就原先两个团各取了一个字,好记得很!”

“嗯……”赵迟来想了想,“心事?怕齐?不心?怎么听着这么怪?”

赵庆国在旁边忍不住:“哎都不对,叫不齐舞团!”

赵迟来:“……”

听起来就勾心斗角的。

但……

“确实好记!”她竖起大拇指。

不用学习了。

赵迟来决定先在家好好躺几天,再琢磨暑假怎么过的事。

正好6月份开播的《鹿鼎记》她还没来得及看呢。

这天下午,她正躺在沙发上拍大腿,忽然有人叫她。

“慢慢?慢慢你在家吗?”

“在的!”

她一下听出是陈抑休的声音,“找我吗一休哥?”

上次捐款活动之后她就没再见过他,正想过两天去找他呢,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先找过来,而且还是来道别的。

“我这两天可能要尽快搬去重庆,东西都已经打包好了,怕到时候没空过来,所以提前来和你们说一声。”

这太突然了。

比之前文思泉走的时候还要突然。

“怎么,怎么突然说走就走啊?谁欺负你了没有?”她第一反应他是被逼的。

“没有。”陈抑休笑着摇头,“马上要进新的项目,这次就不能和之前一样玩玩闹闹的做,就连门也不能随便出呢。”

“啊?这到底是去工作学习还是坐牢啊?”

“没有到这种程度,”他连忙解释,“电话偶尔还是可以打的,信也可以写,虽然不能时常见面,但只要你们在这儿一天,我都会打电话回来的。”

“听起来还是好惨,你确定了吗?一定要去吗?”

“嗯。”他坚定点头,“一定要去。”

“好吧……”

陈抑休不是文思泉,一旦决定好的事他轻易不会更改,她知道自己赖皮没有用。

调整了片刻,她问:“其他人知道了吗?”

“没有,我想着先来告诉你。”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瞬间躲闪,赵迟来以为他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