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抑休目送他离开,收回视线时略带不确定:“慢慢,你要是先和阿律约好了那咱们下次再去也行, 是我来晚了。”
赵迟来下意识:“没有没有, 我还没答应呢你就来了。”
他露出微喜:“那咱们现在就去吗?还是要等等?”
赵迟来又看了眼走廊尽头,婉拒道:“一休哥, 我晚上还要去大清北,这次你要不先和三金去看吧?下回你有想看的我再请你?”
陈抑休眉心微蹙似有不解,但只是一瞬:“好, 我等会问问阿鑫,要我送你过去吗?”
“不用, 你们早点过去。”
她埋头往回走,埋头刷试卷, 埋头练拳,埋头吃饭。
接下来有好些天都没有再陷入这样的纠结,她太忙了,根本无暇他顾。
时间来到五月。
院子里的凤凰花盛开了。
这是他们家院子里为数不多的几根绿植之一,大红色的花朵像一团团的火焰停歇在翠绿的枝头,飞出院墙,闯入窗框,像极了日渐炙热的太阳。
除了随处可见的凤凰花,五月的花城还有一件事物也很热闹。
那就是即将到来的花江龙舟赛。
“记住了,要早点过去啊!婷玉美容院西边的那个口子,他们在那边等你,不要跑错到另一头去了!”
梁惠整理好身上新鲜出炉的舞蹈服,慌急火忙出门,临走还不忘交代赵迟来把桌上的饭盒提走。
那是给表姐他们准备的。
市里即将举行龙舟赛,表姐作为老家渔田镇龙舟队里的扒船仔,提前来参加集训,为之后的比赛做准备。
龙舟赛赵迟来没少看,但听说表姐是来参赛的还是吃了一惊。没为别的,就因为她是赵迟来有生以来听说过的第一个女扒船仔。
扒龙船可不是个轻松活。
那些训练有素的那个不是筋肉遒劲,就连敲鼓的也是男的。
赵迟来对这个表姐很好奇,接到任务马不停蹄就往起点所在的美容院跑,希望能让他们吃上热乎饭。
到了这里一看,附近江面上果然设了锚点,零星飘着几艘泄力的龙舟,附近不少人在围观。
美容院的确有个西门,旁边有条小巷,挤满了各种台球棋牌室。
空气里烟味弥散,她等得不是很耐烦。
这中午都快过了怎么还没来啊?
难道比赛很激烈连一刻休息也不敢?就算表姐本人不来,随她一起来的姨妈也能来一趟啊。
食饭头等事,赵迟来怕她们是有事耽搁了,又耐着性子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眼看日头越来越毒辣,她实在受不住,还是带着饭盒走了。
不过她没回去,而是直接去了老街图书馆找张鑫,拉着他一起把饭盒清扫干净,再回大清北做题。
接近傍晚回来,远远听见院子里有说话声。
“妈?你怎么就回来了?”休息日梁惠一般会练舞到很晚的。
“你还好意思叫妈,我中午让你送饭去美容院你送了吗?”院子里支起了茶桌,梁惠正在和人说话。
赵迟来缓了缓反应过来:“表姐,姨妈!”
她和这位表姐并不熟,简单打过招呼赵迟来就和梁惠解释:“妈,饭我送过了,等了好久也没见表姐过来,所以我就走了。”
梁惠一愣:“你还狡辩?等很久的明明是你姨妈!”
“没有啊!我冤枉!”
她立刻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了,说一早就到了美容院西门等着,附近的棋牌室老板看了她很久可以作证。
梁惠不听,非要她给姨妈表姐道歉。
平白无故遭冤枉赵迟来当然委屈,听她骂了几句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