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和领导反馈了吗?”
“早就说了,每次都是年节紧张年后再说,如今年都过完多久了?”
“大家都还正常上班吗?”
“班肯定是要上的……”
赵迟来顺便把外面的小鱼干收进来, 随口问道:“什么东西没发?妈你单位的年节礼吗?”
两人听见动静不约而同止住话头:“没事,菜都买回来了?”
“除了带鱼其他都买了。”
“卖完了?”
“超过八块了。”
“这怎么又涨了?”
赵庆国不是很理解, 但也没多说什么,接过袋子就让她出去练拳。
对面院子门是开的。
肖筱在晒太阳, 见她出来撇了撇嘴:“整天舞刀弄枪的,壮得跟头牛一样。”
赵迟来反唇相讥:“跟你一样做个竹蒿精就好了,弱不经风一吹就倒。”她假装突然看见什么,“哎呀,你脸上那是什么?吃芝麻饼了吗?”
“什,什么?你少吓唬我……”她半信半疑但还是紧张起来。
“哦~原来是雀斑啊,”赵迟来恍然大悟,“没事,多晒点太阳有好处,黑点也没关系。”
“什么!不可能!”肖筱丝毫没有被安慰的样子,慌慌张张跑进屋。
打了半个多小时,屋里传出油炸的香味,她本就饥肠辘辘到这里实在忍不住,偷偷跑进去转悠。
“爸,今天吃什么?”
桌上已经放了二菜一汤,赵庆国还在往油锅里放鱼。
“饿了吃吧,我把这些黄只炸出来。”
三月是吃黄只鱼的季节,新鲜的黄只去鳞去肚,清洗干净后放入油锅,炸到金黄捞出来,配点葱和蒜汁、配糜配饭、当零食或下酒菜都很不错。
赵迟来吸溜了半天,趁他不注意从簸箕里飞快偷出一条,转头就跑。
“……”
赵庆国冷幽幽,“等会儿晚上咱多练一个钟。”
好嘛。
还真是一点情面不讲。
嘴里的鱼嚼出一股子干巴巴的味,她拿出扫把准备扫地,隐约听见有人声从巷子里传出来。
“就是这儿了吧?”
“再前头一家,出了巷就是。”
“咱这回怎么也不能让他逃了!”
听着人还不少。
她好奇溜过来,五个男的忿忿从她面前经过,直奔文家而去,张嘴让姓文的滚出来,气势汹汹。
文家开着的大门有人影晃动,却不是出来,而是来关门的。
“还想躲?”
“今天无论如何要给个说法!”
几个男人蜂拥围上去,霸着门缝不让关,不多时强行把文爸拉了出来。
赵迟来忍不住往前凑了一点。
“你今天不把钱交出来,老子们揍死你!”
“不是……你们先不要冲动,我不是正在想办法吗?”
“你少放屁!这都几个月了?一天拖一天,以为林北好欺负?”
“哎哎,先不要打先不要打,我手里还有一些,去给你们拿过来行吧?”
听了一会儿赵迟来隐约明白,这群人是文爸厂里的员工,工资被拖欠了好几个月,是来讨薪的。
服装厂年前突然生意不好,一笔订单也没有,过了个年大家手里都紧张,他们催了好几次还是一点动静没有,这才气不过找上门。
文爸怕被打,还真拿出一袋钱出来。
几人立刻要拿,但他只是露了个缝就收回去:“累你们跑一趟,进去喝杯茶咱们坐着说?”
“少来这套,我们只要钱,拿了就走!”
“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