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迟来半信半疑,并没有把他说的太当回事。

“我的!都是我的”

“啊啊啊!”

外头隐约有吵闹声。

赵迟来听着方向似乎是文家来的,麻溜放下兔子起身。

出来一看,果然是。

文家的院里整整齐齐站了四个人。文思泉正在和弟弟拉扯一个储物箱,文爸和他老婆都在旁边拉偏架,帮弟弟说话。

“思泉,爸怎么跟你说的,你弟弟还小别跟他计较!”

“是啊思泉,阿耀只是借你的玩玩过段时间就会还给你的……”

“借借借!借了多少次还了吗?我的钢琴在哪儿?首饰在哪儿?柜上的那些摆件又在哪儿?你们还了吗?现在连我的手作箱都不放过,你干脆让我爸改遗嘱叫我净身出户好了!”

“文思泉!你个混账东西以为在和谁说话?!给我放手!”文爸突然动怒,扯过文思泉的手就要拖进屋里,手作箱掀翻出去,毛线工具洒了一地。

赵迟来看得一阵火大,撸起袖子就冲出去。

跑得太急,并没有看见有个人影正从院门口路过,正正好和对方撞到一起。

“哎……”下巴磕在某个硬物上,她当即嘶声痛号。

眼前刚晃过一片黑金相间的条纹残影,文家的吵闹就被人制止了。

“什么好东西叫你们抢得连脸都不要了?”是个沉冷的女声。

赵迟来无端熟悉,一边揉脸缓解一边抬头观望。

文家院里果然多了个女人,一个穿着深蓝色裤装制服的高个女人,双肩上各有一个肩章,各自顶着三条杠。

“那个是?”她很惊讶又不确定,一时忘了上前。

“思理姐?”陈抑休微微眯眼,“那是嘉南航空的制服。”

赵迟来想起很久之前文思泉和她提过一嘴,她姐在航空公司上班,这人多半是思理姐没跑了。

她连忙想要跟上去,被陈抑休拉住。

“怎么了?”

“啪”的一声,院里的争吵戛然而止。

赵迟来立刻转头,文家弟弟正捂着脸躲在他妈身后,想哭不敢哭。

“谁让你打他的?你简直无法无天!平日里没动静一回来就发疯,你真以为”

文爸的咆哮被轻飘飘压过:“我作为大姐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弟弟很过分吗?”

那小子后知后觉开始嚎啕大哭。

“你还知道你有个弟弟?这些年……”

“我来不是和你翻旧帐的,也不想扯家常,下午还要赶回去接班,你要是识趣就带你的老婆儿子安安静静自己玩。”

“你说的什么疯话我是你爸!”

“不识趣也没关系,我有的是力气,撕烂三张嘴不成问题,手段也有一些,让人查个小服装厂的税还是很容易的。”

文思理平平淡淡,文爸却突然变了脸,刚才还嚣张的气焰突然就熄火了一样,只剩下支支吾吾。

文思理看都没看他一眼,转头和文思泉说话:“去收拾东西,跟我走。”

文思泉结结巴巴:“现,现在?不是说晚几天?”

“我正好路过你抓紧时间。”

赵迟来上一秒还沉溺在女人“都给我死”的狠绝气场中,下一秒听见“收拾东西”立刻反应过来。

她是来带文思泉走的!

这太突然了,连文爸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你凭什么带她走?我不同意。”

“我不是来和你商量的。”文思理丝毫不客气。

周围听见响动聚集的邻居越来越多,文爸脸上挂不住,捡起一条长尺就朝她拍过来:“我真是给你脸了”

文思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