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庆国看了看怀里的破电视,又看了看小露不安的陈抑休,凝噎片刻扬了扬下巴。
“林首席他们不在家?”
“今天有演出,都不在。”
“走走走,拿家伙。”竟是朝院里过来。
半个小时后。
赵庆国抱着完好如初的电视机想要原路返回,嘴里哼着轻快的小调,结果刚出院门就和从巷口出来的赵迟来对上。
“嗯?爸?你这是干嘛?”她看着电视机一脸不解。
“哦,哦,这你张叔家的,不是你说让我给他修好吗?”他慌了一瞬很快镇定。
“哦,”赵迟来想起这事,“还真修好了?”
“那可不是!”赵庆国挺胸。
“爸爸你真厉害!”她由衷夸赞。
“你先回去摆桌,我还完就回来开饭。”他继续走。
“哦,”她看了眼他来的方向,随口问,“一休哥也帮忙一起修了吗?”
“啊?没有没有!”
赵庆国下意识否认。
“那你怎么从那边出来的?”赵迟来指了指对面。
空气一时陷入沉默。
赵庆国支支吾吾的时候,一阵踢踢踏踏的拖鞋声传出来。
“慢慢?”陈抑休出来继续丢垃圾。
“叔?您还没走?今天谢谢您了。”他似随口一说。
“谢我爸什么?”赵迟来疑惑。
“哦,叔叔帮我收了一下要用的行李。”
“行李?你又要出门?”
“嗯。”
“什么时候?”
趁着两人寒暄的功夫,赵庆国松了口气,赶紧带着烫手山芋离开。
回来吃饭的时候,赵庆国有点心不在焉,电视里最爱看的体育新闻也没看两眼,赵迟来趁机偷夹了几筷子猪耳朵他都没发现。
“啪。”
他突然撂下筷子。
赵迟来还以为自己事发了,赶紧乱嚼几下咽下去。
“阿休最近又要出门?”他忽然问起不相干的事。
“啊?对啊。”她懵懵的。
“去哪儿?”
“说是去重庆,”她想了想,“林院长招他过去集训几天。”
“重庆?”赵庆国表情有点微妙,“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可能看情况。”她继续扒饭。
“我去看看。”赵庆国突然起身,去了对面。
赵迟来收回视线,盯着那碟油浸浸的猪耳朵看了很久,还是把筷子伸向了旁边的素蒸虾饼。
陈抑休正在收拾行李。
他从柜子里卷出两条长裤,选了那条上次被赵迟来夸好看的牛仔裤,团成一团丢进箱子里,然后随手翻了两件上衣一起丢进去。
正要合上,忽然有人敲门。
“阿休啊?方便进来吧?”
“方便的。”他听出来立刻起身开门,“赵叔,找我吗?”
赵庆国朝里面瞥了一眼,翁声问:“听慢慢说你要去重庆了?行李收好了?”
“嗯,好了。”陈抑休坚定点头。
“是吗?我不信,让我瞧瞧。”赵庆国一眼瞧见露了半条裤腿出来的行李箱,不请自入。
他打开还没拉上的行李箱,乍一眼被里头乱七八糟的叠法吵得眼睛疼:“你这,你这都带着什么东西?”
他捻起一条裤子:“这裤子,这也太薄了,重庆可不比咱们花城,这个天那是又湿又冷冻得打跌,这要不了,换条厚的过来。”
陈抑休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站在门口木木的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