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金?”她只是疑惑了一瞬,“哦,你俩身高差不多,确实找他方便点。”

交代两句,赵迟来很快走了。

她刚转身,陈抑休就扭过头,眼底一片沉寂。

难得碰上张鑫在家里。

她松了口气,把情况简单和他说了一下。

张鑫三两下收好东西和她一起过来。等两个人安安稳稳进了男浴,她才回去收拾自己。

浴室里。

张鑫挂上塑料袋,问他:“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自己能不能洗?”

“有。”

陈抑休抽出卫衣上的绳子,递给他,“我需要你打个结。”

“啊?”

“包扎的结。”

他看着他,一眨不眨。

梁惠回来了,在看电视。

见了赵迟来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立刻紧张起身问东问西。

赵迟来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下来,眼眶莫名热热的。

“怎么回事我的乖宝?”

“噢?跟妈妈说说,谁欺负你了?”

梁惠摸着她的脸,一脸心疼,“是张鑫还是黎明律?不会是哪个黄毛吧?”

难得被她抱在怀里,赵迟来没忍住委屈哇地一声哭出来。

“呜呜呜……妈妈!他们都欺负我!”

“谁?你告诉妈妈,妈妈给你出气!哪个狗娘养的这么不长眼,竟然欺负到我的宝贝女儿头上?”梁惠立马真情实感替她骂上了。

赵迟来一下有了底气,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然,不该说的没说。

梁惠一听就来了火。

“这个死林青!教的什么女这是?自己端得像个茶几连带自己女儿都一身臭毛病!”

“没关系慢慢,这口气妈一定给你出了,咱不惯他们那臭毛病啊,把眼泪收一收,来妈给你把头洗了。”

不一会儿赵庆国回来,梁惠把这个事儿又添油加醋给他说了一遍。

“说来说去都怪你,那破玻璃都烂了多久了?一回二回的糊弄事儿,那窗户要是好的,慢慢至于去澡堂洗?至于被肖筱那孩子按头欺负?还当着那么多男的掉水里,又脏又臭!”

一番迁怒把赵庆国骂得无言以对,愧疚的给赵迟来道完歉,又当场把那破玻璃换了。

赵迟来经过两轮安慰,心里的芥蒂被清得干干净净,吃了饭马上精力满满,投入刷题大业。

“慢慢!”

“惠姨我找慢慢。”

“嗯,一起去图书馆。”

八点多的时候张鑫来找她。

赵迟来看了眼时间,心里有点纳闷儿。他最近去得早,这个点一般早就在图书馆了,而且基本不会来找她。

但他既然过来,赵迟来也没有扫兴。至于梁惠,她更是巴不得赵迟来多和他学学。

两人并肩往大树茶馆走。

赵迟来随口问了两句陈抑休的情况。

“没事了,已经回了学校。”

“哦,那就好。”她点点头,“你个大忙人怎么想起叫我来了?之前可是丝毫不顾我死活啊,两眼一睁就是做题。”

“哈哈哈,我这不是找你来了吗?也想歇口气。”

“怎么跟我就是歇口气?看不起我?”

两人边说边走。

但大多都是赵迟来在说,张鑫不如平时话多。

“怎么了,有心事啊?”

在他不晓得第几次敷衍回复之后,赵迟来忍不住问。

“啊,哦,没有。”

他否认,但继续沉默。

“……”她无语凝噎,伸手拦住他,“你说不说,不说我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