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了吗？”

文韵咬了咬牙，又狠狠地抽了白景一皮鞭。

这一鞭子的力度很大，直接让他的鲜血渗透了白色西装，浮现出一道猩红的血痕。

可白景还是不发一言，目光坚定，没有半分退让。

文韵紧了紧手中的皮带，内心的恐惧越来越强烈，而她的目光也越发狠厉。

“小白，难道你真要忤逆我？别忘了，你和我之间的约定，我是你永远的女王，而你是我永远的奴隶。”

唰的一声。

文韵又要给了白景一皮鞭。

可这一次，白景却是抬起手来，一把抓住了挥下来的皮带。

文韵的瞳孔一缩，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景，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第一次反抗她。

“文韵，我已经受够了。”白景低沉的嗓音，透出无法言喻的坚定。“我原以为只要退让，不去忤逆你，就可以保护她。”

“但是，我错了！”

白景低眸，攥着皮带的手，微微颤抖。

“你就是个贪婪的魔鬼，不管我怎么妥协，怎么退让，都只会让你得寸进尺。”

“你会一点一点地将我逼向绝望。”

“小白，你，你在说什么？！”听着白景说出这些陌生的话语，文韵是彻底慌了，眼神闪烁，纵然她想要极力掩饰，可都没办法压抑住这一股浪涛般的情绪。

“文韵，谢谢你这些年来的庇护。”

“但是，我也当了你这么多年的奴隶，并且为了你的野心，付出了一切。”说到这里，他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程珊。

“我欠你的，在今天，还清了。”

“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轰的一声。

文韵的脑海中像是炸开了一个核弹，整个人都是懵的。

昔日在她面前顺从，乖巧，卑微的白景，现在却如此坚定地要逃离她。

她有想过这是为了吓唬自己，说出来的狠话，可这话听着是那么的斩钉折铁，没有半分的吓唬的意思。

文韵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看见了昔日那个只有六岁，被仇恨折磨得身心俱疲的样子，那时候的他，是那么的脆弱，让人怜惜。

后来，他一点一点地长大。

他成为了自己的奴隶，承受着自己的奴役，不管受了多大的折磨，他始终默默地忍受，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可如今，眼前的白景却像是多了个灵魂，让原本的空壳，变得不再麻木。

这种感觉……就像是常年漫步在无尽黑暗的人，突然看见了一缕曙光，顷刻间找到了自己前进的方向。

唰！

白景将皮带抽了出去，扔在了旁边，便扭头离开。

“小白！”

文韵回过神来，朝白景伸出手。

她想要去抓住这个男人，眼神是极度渴望，渴望他会自己回头，让刚才说的话，全都化为幻觉。

可白景没有回头，甚至连停顿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离开了包间。

“啊！！！”

文韵蹲下来，蜷缩着身子，痛苦嘶吼。

“小白，你怎么敢离开我？！你和我是一体的，我们的命运早在二十年前便交织在一起。”

“你不能离开我，绝对不能！！”

文韵的双眸闪烁着疯狂之色，紧咬着的牙关，就算牙龈出血也毫不在意。

“苏沐雨！！都是你！是你的出现让小白背叛了我。对了，只要你死，那么一切都能恢复正常。”

……

……

苏沐雨有些担心白景。

刚才给白景发了消息，可等了许久，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