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往年哪会去求一条手绳啊?怎么今年偏偏与我作对,我都求了三条了,再有一条就刚好凑个双数,多好啊,结果......气死我了。”
陈婉的目光一直凝在谢观霜的后背上,听她抱怨,才偏头低声安慰道:“你既然都有三条了,何必还要执着于再求一条呢?求那么多干什么?显得这手绳都不值钱了。”
谢舒蔓反驳:“哪有不值钱,住持开过光哎!千金难求,寓意多好啊,而且据说今年那条手绳还加了一颗百年菩提珠子,这么特别,我却没有求到!”
她有些气急败坏,言语间更是恨不得将谢临暴揍一顿。
陈婉不以为意,笑着讽道:“舒蔓,若是你真心相求,就该卯时正就起来洒扫院落和台阶,然后再去将寺里的所有灯烛的香油添满,最后还要跪在大殿里虔心诵读心经一百零八遍,这些你都能做到吗?”
谢舒蔓顿时泄气,就是因为今年求手绳的步骤太过繁琐,她才没能轻易得到。
这也就难怪不得今年的那根手绳上穿了一颗百年菩提珠子了。
“算了算了,我是做不到,可我也想不到谢临居然能做到,真是稀奇。”谢舒蔓不免讥笑出声。
她又压低声音问陈婉,“你说,谢临求这条手绳是要送给谁啊?不会是要送给你吧?”
谢舒蔓笑起来,一脸促狭。
陈婉跟着笑了笑,她转头前觑了一眼前方的谢观霜,又与谢舒蔓四目相对着,道:“不是的,他自然有想送的人,但不是我。”
谢舒蔓一听,瞬间气炸了,但她转念一想,又急忙问道:“那你说,他会不会,会不会是要送给我呀?”
她想的美好,陈婉的声音却残酷。
“也不是,我刚才看见了,观霜表妹手上也戴着一根红手绳,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南山寺住持赐福的那一根。”
陈婉瞧着谢观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回廊的拐角处了,便直接向谢舒蔓点明了此事。
果然,一听到这话,谢舒蔓脸上的表情瞬时就变了。
“你说什么?谢观霜?怎么可能!谢临疯了吧?他真的疯了!”
谢舒蔓停不下来地冷笑着,她气得神色狰狞,恶狠狠道:“那我就要去看一眼,谢观霜手上的那根红绳到底是不是主持赐福的那根,若是的话,我非要找谢临算账不可!”
陈婉温柔地安抚着她:“算了,舒蔓,那是谢临表哥去求的,他自然是想送给谁就送给谁了,你若是喜欢,明年我早点起来去做功德帮你求。”
“那怎么一样!婉姐姐,你不懂,我可是谢临的亲妹妹啊!他宁愿对谢观霜好,都不愿意对我好,这是为什么啊?我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谢舒蔓很是难过,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
她抬手将眼泪擦去,瓮声瓮气道:“之前那件事是我不对,但我不都给他道歉了嘛,还斤斤计较到现在,真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哥哥!”
陈婉伸手揽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别哭了,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舒蔓,谢临他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淫乱不堪之人,你却还在外面肆意诋毁诬陷他,他肯定要生气的呀。”
这说的是前两年的一件事情。
原本谢临和谢舒蔓的关系从小就不太好,哥不像哥,妹不像妹的。
谢临自从知道宁月仪做得那些丑事之后,不仅开始怀疑自己的血脉,还连带着开始猜忌谢舒蔓的生父到底是不是谢骋来。
可这种事情,除非宁月仪自己说,否则顶破天了,谢舒蔓都是谢父的种。
谢临却不肯轻易相信,因为随着谢舒蔓长大,他越看她的长相,越觉得谢舒蔓和谢骋容貌过分相似了。
虽说叔侄间肯定会有相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