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忘记你呢。”

谢舒蔓陪着笑,脚步匆匆地走过来搂住了宁月仪。

“今日那事,有你的掺和,对吧?”宁月仪斜着眸子盯了压抑谢舒蔓。

“对啊,是有我的参与,但也是谢观霜活该。”谢舒蔓一脸无所畏惧。

她本就不喜欢谢观霜,从小不喜欢。

顾衔秋抢了宁月仪的位置,而谢观霜抢了她谢舒蔓的位置。

母女俩都是令人厌恶的存在。

小时候谢观霜长得丑还罢,如今她居然样子大变,变得这般漂亮可人,真是叫谢舒蔓心底的邪火横起。

“谢舒蔓,你是真蠢还是有病?她名声不好,对你没影响吗?”

宁月仪越想越气,抬手就狠狠戳了一把她的额头。

谢舒蔓不服气地反驳道:“对我有什么影响?她失踪七年,又不是我失踪七年,害她失踪的要不是我,关我什么事?”

宁月仪闭着眼睛缓了缓,才将心底的怒火和戾气克制住。

“谢舒蔓,你真是越大越蠢,少和陈婉搅在一起,她也不是个好东西,你要是再做出这种蠢事,我就把你关到过年去,省得你出来给我添乱。”

“母亲!这又不关婉姐姐的事情,你迁怒她干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得,我承认,这次是我有失考量,下次我会做得隐蔽些。”谢舒蔓伸手发誓道。

宁月仪只觉得,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她深吸一口气,冷声道:“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待在院子里抄女戒,先抄十遍,抄完了我再放你出来。”

谢舒蔓大惊失色,急忙求饶道:“母亲,我知道错了,别让我抄书,求求你了~”

往日她只要娇声求几句宁月仪,宁月仪就会心软放她一马。

但今天,宁月仪却完全不为所动。

她出声唤来刘妈妈,吩咐道:“看好小姐,让她在院子里抄女戒,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去打扰她!”

*

览松院。

谢观霜缩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她身上还是白天那套破破烂烂的纱裙。

晴禾带着裙子过来给她梳洗时,谢观霜抓着她的手问她:“哥哥还没回来吗?”

晴禾摇头,她看谢观霜脸色不好的样子,又急忙出声安慰道:“想来是耽搁了,下午的时候雨下得太大了,赶路都没法赶啊。”

谢观霜一脸颓然,她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满脸惆怅和失落。

晴禾转身出了房间,她去求着谢临让谢观霜回鹊杭院。

谢临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低声道:“她回不回关你什么事?换好裙子了?换好了,你就走吧,明天再来接她。”

说着,谢临就迈步进了房间里。

此时天色已晚,满室的寂寥。

床边的那盏灯烛散发着昏黄的光晕,照在谢观霜身上,更显她的瘦小和孤独。

谢临走过去坐在床边,“姌姌,晚饭想吃什么?

谢观霜将脸埋在手臂里,完全不搭理他。

“谢姌姌,非要我动粗,你才会乖点吗?”

谢临伸手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

谢观霜下床的脚步略有些踉跄,鞋都没有穿好,就被谢临拉着往桌子边走去。

“放开我!我不想吃饭,滚开啊,谢临,你真烦人!”

谢观霜有些崩溃,气急败坏地大声吼叫着。

她今天过得太狼狈了。

如果见不到谢恂,她真的会死的。

她现在想谢恂想到心里跟有蚂蚁在啃噬一样,心脏都空了一大半。

“谢姌,别让我说第二次,我没那么多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