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真是比他母亲还令人厌恶。”谢恂低声冷语道。
他抬步往外走去,步子有些急促。
*
谢恂手持匕首来到览松院的时候,谢临却没有在屋内。
下人瞧着他脸色难看、气势吓人的样子,都不敢靠近。
“大公子,您有什么事吗?”
有一小厮隔着几步远的距离问谢恂。
谢恂冷声问他:“谢临呢?”
“我家公子出门了,估计是和好友去喝酒了。”小厮畏惧地往后缩了缩。
“那我便在这里等他回来,你们都退下吧。”
谢恂迈步进了厅堂,随即面无表情地坐在了圈椅上。
这一等就等了一两个时辰,谢临才脚步不稳地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小厮站在回廊下,直冲他使眼色。
谢临没有任何反应。
小厮匆匆下了台阶迎过来,对他压低声音提醒道:“公子,大公子来了,一直在屋子里等您呢。”
谢临有些醉了,眼尾带着些红晕,他勾唇一笑,俊美桀骜的五官便多了几分瑰丽之色。
“谢恂?他来干什么?”
小厮摇头,他看谢临要往屋子里走,连忙伸手拉住了他,“大公子脸色很难看,手上还拿了一柄匕首,公子您要不暂时出去躲躲?”
“我躲什么?该躲得是他,起开。”
谢临一把推开小厮,三两步就上了台阶往屋里走。
他进了屋子后,脸上神色就完全正常了,看不出一点喝醉的模样。
“你找我有事吗?”
屋内只点了一只烛,显得有些昏暗。
谢临目光迷离,却一眼就瞧见了那坐在椅子上的人。
他话音落,谢恂就站起身朝他走来。
谢临站在原地等着他过来,全然没有任何防备。
故此,当谢恂扬手将匕首刺进他肩膀时,谢临的反应更加迟钝了。
“离她远点!否则,下次我这匕首划破得就是你的咽喉了。”
谢临握着匕首,往里狠狠一贯。
锋利的匕首刺破衣物和皮肉,‘噗嗤’一声深陷在了血肉中。
谢临疼得眉头紧蹙,却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他语中带笑地问道:“谢恂,你可真够虚伪的!你自己对姌姌有什么想法,还需要我来点破你吗?”
谢恂浑身一僵,差点拿不住匕首。
他咬牙将谢临往后一推。
谢临‘砰’的一声撞在了门上。
匕首刺得太深,他已经麻木了,似乎都感觉不到痛意了。
“谢临,我再说一遍,离她远点!我和她的事情,与你无关。”
谢恂松开手警告道。
“我要偏不呢?”谢临挑眉,还有心情勾唇笑了笑。
“你要偏不,那我就杀了你。”谢恂冷冷回应,面无表情。
他现在是需要谢家家主令,但只要一将沈斋请出山替姌姌治病,到时候谢家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谢恂本就厌恶谢家,他对谢家人更是从心底感到恶心。
若不是为了救姌姌,他一辈子都不会再次回到谢家。
当年,他母亲带着他和谢观霜回北州娘家省亲,结果半途遇到了匪徒,一行人除了谢恂和谢观霜,都死了个干净。
这件事很难不怀疑是宁月仪做的,毕竟她是最大受益者。
而谢临,作为宁月仪的亲生儿子,更是逃脱不了干系。
思及此,谢恂的脸色更加寒了。
“呵,杀我,谢恂,你没那么大本事的,毕竟连找个神医都需要回来借助谢家的力量。”谢临嘲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