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头一看,先看见了宁长川,接着转头,又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宁月仪和刘妈妈。

然后她就彻底崩溃了,手忙脚乱地想去捡起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奈何身上和被子都湿淋淋的,手一滑,被子直接被扯到了地上。

宁长川也懵了,他坐在那边,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好疼。

“谢舒蔓!你这个蠢货!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你真是,真是要气死我吗?没用的东西!”宁月仪嘶吼着,扑过来就要给谢舒蔓一巴掌。

刘妈妈在身后将她拉住,急声劝道:“夫人,夫人啊,别生气,小姐也是被人给害了啊!这哪能怪小姐呢?”

谢舒蔓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哭得声嘶力竭,她怎么都没有料到,自己会发生这种事情。

宁长川坐在那边一脸尴尬,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姑母,这件事情不怪舒蔓,是谢恂,对,是谢恂做得!”宁长川转着目光去寻找自己的衣袍,又连忙出声供出了罪魁祸首。

宁月仪咬牙切齿地怒骂道:“你们知道有多少人看见了吗?啊!真是蠢货,蠢猪!两头蠢猪!!”

她是真的太过气怒了,以至于翻来覆去地除了骂人,根本找不到其他话来说。

“这能怪我吗?要不是因为你让我去引谢观霜过来,我会被算计吗?现在好了,你还反过来怪我呜呜呜呜呜我难道想这样吗?”

谢舒蔓也委屈得要死,要不是宁月仪指使她去做这件事,她会被谢恂算计吗?如今倒好,出了事,宁月仪却反过来责怪她。

“母亲呜呜呜你要给我作主啊!都是谢恂害得我!”

谢舒蔓哭得很凶,抱着被子直痛斥谢恂。

宁月仪听得脑仁发疼,她出声阻止道:“行了,滚起来收拾好自己,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还有你,宁长川,收拾好再出来。”

她转身,大踏步出了房间。

这事闹得太大,收拾好的两人跟在宁月仪身后往老太太的院子走去。

谢家人齐聚一堂,谢骋看着宁月仪进来时,脸色微微变了,目光有心想要关怀一下她,但到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克制住了。

坐在他身边的苏茵却将他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她在心底直冷笑,倒是遗憾事情没有闹得更大些。

谢老太太坐在上首,面上的表情也十分好看。

她看都未看一眼跪在下面的谢舒蔓和宁月仪,只冷声道:“把那个婢子带上来!我倒要问问她,何至于这么大的反应,恨不得把所有的宾客都引到厢房里去!”

下人被押了上来,宁月仪张了张嘴,想要说出这一切都是谢恂主谋的,可如今一来没有人证,二来没有物证,她这般说了,最多谢舒蔓和宁长川能应和一二。

可凭借他俩的话,就能把谢恂定罪吗?

宁月仪把心底的话语都忍了下去,她起身随意捡了张椅子坐下,而下人已经在哆哆嗦嗦地交代事情经过了。

“我,我是照顾雪奴的下人,今日一大早雪奴就跑了出去,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它,后来开宴了,我便不敢再去前院惊扰客人们,只暗自在后院找狗,不知不觉间就去了北面的那间厢房外,听到里面有声响,一时之间被吓到了,才会尖叫出来,奴婢不是故意的!求老太太饶恕奴婢!”

听到下人说完这段话后,谢舒蔓率先炸起来,“你撒谎,我和宁长川都是昏迷的,房间里面怎么可能有声响?说,你是不是谢恂的人?和他一起来害我的?”

“放肆!”谢老太太一声惊斥,打断了谢舒蔓继续想说出口的话。

她脸色阴沉,语气更是格外不善,“舒蔓,这话可不许乱说,你的长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谢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