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先找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坐下,等着谢观霜一现身就把她带去北亭那儿去。

结果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宴席都要正式开始了,谢观霜才姗姗来迟。

那袭黛青色刺绣妆花裙很显身姿,衬得谢观霜腰细腿长肌肤白净,她生得貌美,华服玉衣都是在锦上添花,漂亮的小娘子便总是能吸引更多的目光,女宾们都注意到了这个刚进门的女子。

谢舒蔓面上神色有些难看,愤恨中夹杂着些郁色,她紧紧盯着谢观霜,差点都忘记了宁月仪交代给她的事情。

谢观霜心底想着要退避旁人,但面上神色却稳稳当当的,没有丝毫怯场的迹象。

人很多,女宾们分开,谢观霜走过时就让出一条道来,她沉默地将这些意味不明的打量目光忽略,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

谢舒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脸上表情恢复正常后才提步来到谢观霜面前,“谢观霜,你可以和我过来一下吗?我有点事情要同你说。”

谢观霜抬眸看向她,随之摇了摇头,“不可以,有事情就在这里说吧。”

她戒备心十足,叫谢舒蔓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谢观霜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暗害了你?”

谢舒蔓压低了声音冲她冷哼道。

谢观霜点头,“对,所以我不会和你走。”

谢舒蔓冷笑出声:“大可不必,谢观霜,我谢舒蔓虽然讨厌你,但我现在已经懒得在你身上耗费时间了,害你对我又没有好处!”

她说得冠冕堂皇,实则心底恨死谢观霜了,若是现下无人,她当真想要抬手给谢观霜一巴掌,把她身上这股莫名的傲气都打散才好。

谢观霜不吃这套,依旧不肯和她离开。

谢舒蔓咬着牙,眼珠子一转,便想到了法子,“谢观霜,关于你失贞的谣言,你不想知道是谁放出去的吗?”

谢舒蔓将头凑近谢观霜,轻声说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满满恶意,“还是这并不是谣言,你真的失贞了?否则为何要反抗?只要查验了身体,就能还你清白的,为什么不让我母亲验呢?”

那天谢临怒闯贞宁堂救下谢观霜的事情,宁月仪没少在谢舒蔓耳边念叨,反正说来说去,就是谢临这不孝子帮着外人来对付她,又怒斥谢临不把她放在眼里。

谢舒蔓刚开始听着的时候,与宁月仪是同仇敌忾,一起抱怨谢临分不清好赖,可到后面,她就觉得烦了,宁月仪要是真不喜欢谢观霜的话,找个由头打发了她不就行了嘛。

毕竟宁月仪现在现在可是掌家的大太太了,何至于这点权利都没有?

可谢舒蔓又转动着她那不甚聪明的脑子仔细想了想,没那么简单,谢观霜身后还有谢恂呢,谢恂只要在一天,谢观霜就能好好地待在谢府里一天。

可她是真的厌恶谢观霜,又想到了之前被宁月仪关在院子里的大半个月,心底迁怒到谢观霜身上后,对她更是恨得牙痒痒。

“谢观霜,你若是不跟我走的话,我就大喊一声,让今天来参加宴席的宾客都知道,坐在这里的这个美貌端庄的女子已经失贞了......”

谢舒蔓语气十足的恶劣,可她也就是嘴巴狠罢了,她不敢这么做的。

但谢观霜却在她的威胁中看见了谢临的影子,真不愧是两兄妹,太像了,都是这般卑劣且爱胁迫人。

“谢舒蔓...你别欺人太甚!”

谢观霜的目光冷如寒冰,看着谢舒蔓时,恍如有形的利箭。

“所以,别惹我,谢观霜,现在就起身跟我走!”

谢舒蔓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两人亲密相贴,看着倒似关系融洽的好姐妹一样。

谢观霜被谢舒蔓裹挟着往另一边走去,她的手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