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水,帮她擦拭面庞降温。
见汗水湿透她衣襟黏在脖颈,犹豫片刻,将她衣领略微松开几许,将那一截白腻脖颈也擦拭一番。
一盆水脏污了,便去换一盆。
火快灭了,便再抱一捆柴进来。
一日一夜,不知进出多少趟。
入了夜,床榻上的女子呼吸突然弱了,惊得少年不知如何是好,大半夜跑出去在这荒芜的山上四下寻找草药。几个时辰之后端着一碗药汤回来,将江如月扶起,一勺一勺吹凉喂给她。
她怎么都喝不下,他便只用勺点了药汁,润入她唇舌。
一碗药,硬是折腾许久才算喝完。
放下药碗时,少年手臂有些脱力轻颤着。
抬手搭上女子脉搏,虽弦细力弱,但并非方才那般微不可查,少年总算松下肩头。
床上女子忽然又紧皱眉头开始啜泣,少年才放松的心神骤然紧绷,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