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独立于他的另外一人？

与顾长青相处过的画面在脑海中一幕幕电闪而过。

他总是笑的爽朗明媚，碰到危险难事，一遍遍对她说。

“没事的阿月。”

“无妨阿月。”

“无需担心，阿月，万事有我……”

记忆中温暖的人与眼前面色苍白痛苦的男人逐渐重叠，她莫名一阵慌乱，手中剑倏然拔出，脚下踉跄急退一步，戒备警惕的盯着眼前人。

“花言巧语，我绝不会再信你半个字。”

她执起手中剑，两指夹住剑尖，猛然用力，剑刃割破她手指，啪的脆响，剑刃断裂。

“这?是我赠予你的剑，而今，无论你是谁，你我二人，形同此剑。”

她随手将断剑扔在地上，垂落的指尖嫣红鲜血滴滴坠落在地，溅开深红梅花。

“黄天在上，我定安峰逝去的百条冤魂为证！”江如月眸色坚定赤红，凝着对面青白身影。

距离很?近，但?中间宛若隔着一条宽阔银河。

她眼底水雾腾起，贝齿咬破朱唇，“我只求……”

看着她决然的眼神，顾长青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