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又惊又委屈,儿子何曾对她这样态度?
“她没事,不过被你父亲送走了。”
刘易行转头就走,彭芳若跑出来拦住他:“表哥,她不过是想借着你攀高枝,你不要被她迷惑了呀。”
“她本来要陪嫁去国公府的,是我让她留下来的!如果她攀高枝,国公府是不是更高的高枝?”
彭芳若伤心得哑口无言,刘易行固执地要找回朝云,旁人拦也拦不住。
“将他给我关起来。”刘老爷出面,几个家丁一拥而上,困住刘易行。
“爹,朝云是冤枉的。”
“我知道她是冤枉的,你也给我清醒点,不要再跟她纠缠不清。”
刘易行被绑了起来,他放下尊严,求父亲:“爹,我真的喜欢她,别赶她走好吗?”
刘老爷怒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将情爱挂在嘴边?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衣衫不整、满面尘土,哪有半分稳重?沉溺于儿女私情,以后如何有大作为啊?”
“爹!”刘易行红了眼睛,“她无依无靠,你将她赶走,她以后怎么办啊?”
“她以后如何,和你无关。将少爷关进屋子里,等他想明白再放出来。”
刘老爷冷硬手段,拆散鸳鸯,无论刘易行如何请求,都不为所动。
大姑娘躲在一旁,默默啜泣,大哥回来了,竟然也不能挽回。
朝云,朝云,难道你我的情分竟这样短暂?
“老爷!”秦管家急忙进来,“显国公府来人了。”
话音刚落,姜琰已经大步走了进来,朝着刘老爷行礼:
“伯父安好。”
好在刘易行已经被关起来了,没被姜家人看到,刘老爷换上一副笑脸:“姜二公子何事造访啊?”
“是这样,昨日我祖母上山进香,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意外,多亏了府上的人相救。现下祖母已经醒来,一定要我来酬谢恩人。”
“哦,竟然有这事,昨日你伯母确实去上香了,你我两家真是缘分啊,是谁救下了老夫人?”
“是大姑娘身边的侍女,名叫朝云的。”
刘老爷的嘴半天没合上,“谁?”
“朝云,那丫头我见过的,请她跟我去一趟国公府吧,我祖母一定要当面谢她。”
“额……真是不巧,那丫头带着弟妹回老家去了。”刘老爷托词道。
“回老家?何时走的?”
“额”
刘老爷正欲回答,大姑娘从角落里露出头来,对着姜琰喊:“她应该刚出城不远,你能赶上的。”
姜琰见到大姑娘心情就好,笑道:“好,我去拦她。”转身跑了出去。
“哎呀你这丫头!”刘老爷长叹口气。
大姑娘被父亲责怪,却很开心,她心里说,朝云,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城郊外,寒风残雪,朝云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逃难时候,胃疼起来,她攥紧身上的银两,这些是他们以后活命的本钱。
“江朝云!”
姜琰追了上来,拦住马车,“怎么突然回老家?我们家老夫人醒了,要见你这个恩人呢。”
朝云眨了眨眼,懵了一瞬间。
“愣着干嘛,先跟我去趟国公府。”
姜琰让马车夫调转车头,车夫只好照做。
一路到了国公府,朝云才渐渐恢复了精神头。
门前两座大石狮子,宽阔的大门上悬挂着烫金的“敕造显国府”,大门不开,姜琰领着他们从角门进去。
朝云之前打听过,姜家祖上跟着开国皇帝打天下,封了公爵,到姜琰这一代,就是最后一次袭爵了。
进门后穿门过道,只觉眼花缭乱,虽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