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观棋打个耳刮子。
“你个死丫头,有你说话的地吗?这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她爹定下来的,用得着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人说三道四?”
这话指桑骂槐,朱姨娘头低的更低了。
说着,刘夫人迈步进了屋,直接走到大姑娘的闺房,看她在床上哭,指着骂:
“谁家姑娘像你这样难缠?挑三拣四的,上次你父亲给你拒了婚,被宫苑使家戳了几个月的脊梁骨,你父亲愁得吃不下、睡不着,我好不容易给你寻个贴心的,你又这副样子,你非要气死你父亲才罢休吗?”
一番话说得大姑娘哭得肩膀直颤抖,刘夫人又坐下来,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贞儿,别怪我骂你,这都是为你好,你这性子,到了高门大户都是被欺负的命,说不定还不能给你娘养老送终。我给你寻个门第低的,你嫁过去才舒心呢,这些你都不懂,我是过来人,我不会害你。”
“我那娘家亲侄儿,成天外出做生意,家里都要靠他夫人管着,你能管这么大家业吗?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听母亲的,跟今天这个定下来,回头我给你陪送多多的嫁妆,你嫁过去就是被供着的,谁也不敢欺负你。”
朝云在屋外听着,感叹刘夫人还有一套拿捏人心的手段,这不是妥妥的pua大法吗?
刘夫人发作一通回去了,临走说过段时间选个黄道吉日把亲事定了。
等人走后,朝云安慰大姑娘:“姑娘,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先别灰心,至少老爷是疼爱您的,绝不会逼着您嫁给不喜欢的人。”
没过多久,府里果然热闹起来,瞧着比当初大姑娘订亲还要奢华,眼看终身大事要被仓促定下,大姑娘六神无主。
朝云从外面回来告诉她:“姑娘别着急,这是二姑娘要办及笄礼了。”
古代女子十五岁行及笄礼,去年是大姑娘的及笄礼,当时朝云还在外院,听说因为当时大姑娘有些风寒,就是家里人一起吃了个饭而已。
这次二姑娘的及笄礼十分隆重,刘夫人还下帖邀请了国公夫人过来观礼,刘老爷和刘夫人亲自迎接。
国公夫人今日笑容和煦,一身装扮低调又庄重,身后跟着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蓝衣少年,玉带金冠,脚蹬丝履,面容俊俏,眼珠子四处瞄,眉宇间一股游戏人间的稚气,正是国公府二公子姜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