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中,舞阳郡主带着她的好大儿来看太子。

小娃娃白白胖胖,睡得很香,但他的母亲却面带愁容,她不想太子亲征。

“孩子刚出生,你就要离开我们娘俩,你好狠的心!”

舞阳郡主嘟着嘴,说着气话。

太子说:“我是你的丈夫,是昕儿的父亲,但更是大虞的太子。”

“太子说得对,堂堂男子汉,岂能只围着妻儿转?”

是太子妃庞静嘉过来了。

舞阳郡主瞥她一眼:“就你懂的大道理多。自然,你没有孩子,是体会不到这种离别之苦的。”

庞静嘉心中气闷,嘴上不屑与她争吵,说:“殿下,臣妾已经传书给父亲,请他在北境助你一臂之力。”

说着瞥一眼舞阳郡主,意思是你什么忙也帮不上。

舞阳郡主抢着说:“就算你不传书,晋北王也得给表哥效力,是不是表哥?”

太子实在不想在两个女人中周旋,恰好朝云来了,太子让她们都回去。

庞静嘉如今对待朝云,不敢轻视,甚至有些惧怕,没有多说什么,带着人离开了。

舞阳郡主走之前问朝云:“你能保证太子打胜仗吗?”

朝云说:“应该没有问题。”

“你能保护他的安全吗?”

“只要不输,太子就是安全的。”

舞阳郡主这才放心。

等人走后,朝云提出自己跟随出征的一个条件:饶齐灵鹤一命。

太子对她的态度冷冰冰的,“只要你这一仗能助我打赢,他就能活着。”

言下之意,若是仗打输了,齐灵鹤就活不了。

“是,臣会尽力而为。”

半个月后,大军出征了。

与此同时,朝云的胭脂运输队,也同步出动,从大理边境运送一批物资前往北境。

为了跟上太子,朝云一路骑马,晚上到了驿站,大腿都磨破皮,就算是垫了软垫也不行。

晚上涂了药,火辣辣地疼,一夜睡不好,第二天一早还要出发。

太子一改对她的仁慈,毫不顾虑她的伤势。

一些近身服侍的人都传,江朝云失宠了。

很多墙头草对朝云的态度两级反转,一些人传她晒黑了变丑了所以太子不喜欢她了,一些人说太子有了孩子收心了,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猜测。

外行人一直都觉得,朝云是靠外表留在太子身边当女官,朝云也懒得去解释。

太子如今对她的态度,在朝云的意料之中。

本来他就是冷心冷情之人,又兼自己救下六皇子,若换个狠辣的帝王来,她早被斩首了。

所以朝云不仅不难过,反而很庆幸。

她咬牙坚持,她也想早一点到边境,她担心万一乌国出其不意地出兵,刘易行会有危险。

又骑了几天,屁股也磨破了,行走都困难。

实在熬不下去,她弄了两个大竹筐来,铺了棉被,固定在马背上,行军时自己就蹲在竹筐里,另一边放自己的行李。

即便这样,跑起来也十分颠簸,朝云在竹筐里颠得跟个鸡崽似的。

有将士偷偷嘻嘻哈哈地笑话她,被朝云听到了,她在竹筐里不露头,说:

“尽管笑话吧,等到了战场上,让你们瞧瞧本姑娘的本事。”

将士们笑得更大声了,根本不信她说的话。

一个女流之辈,战场上估计吓得找不着北,能有什么本事?

苦苦坚持一个月后,朝云终于熬过最难熬的阶段,屁股和大腿都适应了长时间骑马,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只翱翔天空的雌鹰。

就在她感觉事情朝着好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