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要劝住皇上,诏书一下,可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她立即起身,赶往太后宫中。
太后此时已经歇下了,听说皇后一定要见,只得折腾着又起来了。
皇后进来哭诉:“母后,皇上一向偏心二皇子,您是知道的,现在二皇子在流放之地纵欲身亡,皇上不问青红皂白就怪在羽儿身上,还要废太子,此事万万不可啊!”
太后一听,头疼起来,“真是胡闹!没一个省心的。”
皇后求道:“母后,求您一定要劝阻皇上啊!”
太后忽然正襟危坐:“我问你,二皇子身故,可有你的手段在里面?”
皇后眼角挂泪,“没有。”
“可有太子的手脚?”
“我发誓,羽儿与此事无关,他一向心地良善”
“够了,别说了。”太后一抬手,不想继续听皇后辩驳,“皇帝现在正在气头上,哀家去了也没用。”
“可是母后”
“你放心,废太子这样大的事情,皇帝一定要同哀家商量,到时候哀家自会劝阻他,你先回去吧。唉,哀家真是经不得你们这样折腾了。”
宜萱嬷嬷贴心地扶着头疼的太后回去休息。
皇后心中一团乱麻,六神无主。
她决定亲自去见皇上。
议政殿外,皇后等了半个时辰,几位大臣终于出来了,她匆匆进去。
皇上面前放着一张盖了宝印的诏书,皇后心中一颤,跪下道:
“皇上,求您三思啊!羽儿一向仁慈,怎么会对自家二哥下毒手?一定是玄冰峪的县令公报私仇,您不能误会了羽儿啊。”
皇上说:“你不必说了,朕虽然年纪大了,但并不糊涂,若不是你的好儿子有授意,齐灵鹤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行事。”
皇后道:“皇上,您不能没有证据就这样下了结论,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乱了民心”
“放心,齐灵鹤也跑不了,害我儿子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皇后被这句话刺痛了,难道太子就不是他的儿子吗?
但皇后敏锐地从中探寻到危机,她不敢再说,只让皇上莫要气坏身子,今日早早休息。
不要今夜就发诏书才好。
皇上确实没有立即发废太子的诏书,皇后煎熬一夜,黎明时分熬不住昏睡过去,噩梦连连。
舞阳郡主第二天才得知消息,红叶一边观察她的神色,一边慢慢地说听来的消息。
“……听说,皇上气得要……”
“要干什么?”
“要废,废太子。”
舞阳郡主呆了一会,红叶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就见她站起身一拍双手,十分豁达地说:
“废就废吧。”
红叶十分讶异,自家姑娘什么时候这么想得开了?
“娘娘,你不难过吗?”
“我娘都贬为庶人了,还有比这更惨的吗?就算表哥不再是太子,只要他在我和孩子身边,我就满足了。”
红叶颇为感动,上前拉住舞阳郡主的手,“姑娘,你有这份心胸,真是咱们家的福气呀。”
舞阳郡主喃喃地说:“当初我因为他的太子之位而喜欢他,但现在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红叶,或许废太子还是个好事,以后就不会有其他女人跟我争他了。”
红叶又红了眼眶。
另一边,庞静嘉急得在宫内走来走去,催促着宫女将给父亲晋北王的信快送出去。
她又急又恼:“我早就说,他被带着走上了邪路。我劝他要兄友弟恭,对二皇子好一些,他不听,只信那些奸佞小人的话,就连皇后也不站在我这一边。”
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