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阁中,那里摆了桌椅,上面架了小炭火盆,正煮着一壶热酒。

“殿下快来喝一杯烫酒,暖暖身子吧。”她斟了一杯酒,芳香四溢。

“雪奴真是体贴周到。”

二皇子快步走过来,伸出大手接了过来,“一闻就是好酒。”

苏雪奴微微一笑,看着二皇子仰起脖子。

“殿下哟”

忽然一声吆喝,苏雪奴惊了一跳。

“什么人?”二皇子放下酒杯走出去,原来是当地一个官员。

那官员肥胖得很,听闻一大早二皇子来这里祈福,特地赶来巴结,费了好大的力气爬了上来,一脸谄媚道:

“奴才听闻二殿下早起过来,就立即赶过来服侍,殿下可有什么要吃的喝的?奴才这就去准备去。”

二皇子觉得自己和雪奴的缱绻时光被打扰了,十分不悦,“这用不着你服侍,下去吧。”

胖官员说:“殿下,还是让奴才在外候着吧,最近刚发生了暴动,要是有人在此偷袭殿下,那奴才可真是罪该万死了。”

思及此,二皇子觉得留下人还是很有必要,“也行,你们去外面守着去,不许近前。”

“是。”

然而苏雪奴已经没了兴致,外面这么多人,若二皇子在这毒发身亡,她就是有双翅膀也飞不出去。

愣神间,二皇子又端起了酒杯要喝,苏雪奴眼疾手快一把抢下。

“殿,殿下,这酒冷了,不要喝了。”

“那雪奴再倒一杯给我。”二皇子笑嘻嘻道。

“这……”苏雪奴忽然扶额,“妾突然觉得有些头晕不适,殿下,我们先回去吧。”

二皇子心疼起来,“叫你不要来,非要来,这下冻病了吧?”

他扶着苏雪奴匆匆下去。

那肥胖的官员,累得一口水没喝到,伸手端了那酒杯一饮而尽。

不一会,他便抽搐起来,七窍流血而亡。

二皇子人还没走多远,就听到后面侍卫惨叫。

“李大人中毒了!”

苏雪奴心惊肉跳,一个侍卫已经赶来,跪下回禀:

“二殿下,李大人喝了那杯酒,就……就死了!”

“什么?!”二皇子大惊,竟有人要毒害于他?

苏雪奴“哎呀”一声,缩进二皇子的怀里,如一只惊恐的小兔。

“殿下,好吓人,刚才差点我们就喝了那杯酒了,一定是那群暴乱的人做的。”

二皇子心有余悸,嘴唇苍白,手掌发抖,他紧紧抱住苏雪奴。

“雪奴,还好有你,要不是你拦住我,我就喝了那杯酒了。”

苏雪奴将脸埋在二皇子怀中,“殿下,我怕。”

“别怕,我会护着你。”赵乾德脸上浮现出狠戾之色,那群暴民根本做不到这种事。

这么想他死的人,怕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金陵城。

千里之外,赵徵羽看着手里的密信,将纸条紧紧攥在手里。

一次失败,就会打草惊蛇,之后就更难办了。

不久之后,赵乾德就上奏,说要回京亲自给父皇拜年。

老皇帝一片爱子之心,应允了,赵乾德日夜兼程赶了回来。

一见面,赵乾德跪下痛哭流涕:

“父皇,儿臣差点就见不到父皇您了”

“怎么回事?”

随行人员将下毒一事说了一遍,老皇帝道:

“只怕是你自作孽。”

二皇子一直哭,一个大男人哭得满脸泪水,还自言自语:

“母妃不在儿子身边了,儿子再也没有安全的感觉,只觉得处处都是人心的凉薄……这次在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