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和语气,不像是骗人的。
姜珩和姜琰大惊。
严大人一拍惊堂木,“事实如何,从实说来!”
环儿说:“姜侧妃,姜侧妃是自己发疯死的,就,就像二殿下说的那样,她自己伤害自己,不吃饭不喝水。”
姜琰怒道:“你胡说!我妹妹好好的,怎么到二皇子府上就变疯了?分明是你们磋磨。”
环儿脑筋飞转,“是,是,对,是因为姜侧妃有心上人,不愿嫁给二殿下,怀了孩子之后,就总想着打掉孩子。”
“她都死了,你还泼她污水!”
环儿头趴在地上,像是在请罪,在忏悔。
赵乾德轻松一笑,“严大人,我就说,显国公世子是别有用心,为了抹黑本殿下,竟然狠心将自己的妹妹挖出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严大人质问堂下环儿:“你所说可都属实吗?若是虚言,可是罪当凌迟的。”
环儿伏在地上痛哭流涕,肩膀颤抖,“小人说的,句句属实!”
姜琰冲过去抓起环儿,质问她:“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我妹妹绝不会想要堕胎,她万分珍重腹中的孩子,绝不可能!”
赵乾德说:“你那个不守妇道的妹妹,什么做不出来?严大人,立即将姜家老二关进大牢。”
姜珩阻拦:“大人,不可武断啊。”
赵乾德此时十分得意,他就喜欢看到姜珩这失措的模样。
“哈哈哈,姜珩,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你污蔑皇子,最轻的罪责是什么?”
姜珩沉默,环儿一定是有什么把柄在二皇子手中。
“我看最轻,也要削爵吧?”赵乾德眼神变得阴鸷。
姜珩看到这样的眼神,都觉得一阵心惊,而一向胆小的二妹,是如何挨过这两年的呢?
消息传到茶舍里,朝云第一次气得捶足顿胸。
“没想到关键证人临阵倒戈,这下可怎么办?”
姜绮梦绝望又不甘:“能怎么办?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咱们技不如人,只能愿赌服输。”
削爵?这可是一品国公的爵位啊。
朝云一跺脚:“算了!他不是想纳我为妾吗?遂他意好了,等我嫁进去,就一杯毒酒跟他同归于尽,也算是报了老夫人的恩了。”
她看向姜绮梦:“到时候我的弟弟妹妹就托付给你了。”
姜绮梦说:“你说什么傻话?还不到那一步。”
“怎么不到?国公府岌岌可危,你我先演一场戏,恩断义绝,我所作所为,与国公府、与毛毛他们都无关。”
“你这可真是冲动了。”忽然传来六皇子赵枢衡的声音,两人望去,见太子殿下和六皇子一起过来了。
太子赵徵羽说:“你们两个姑娘家不要着急,我去看看。”
“太子你?”
赵徵羽淡淡一笑,成竹在胸。
他让六皇子在这里看顾姑娘,自己则去了公堂之上。
“太子驾到”
严大人忙从椅子上滚下来,迎接太子殿下。
太子赵徵羽温文尔雅,十分有礼,与二皇子的倨傲形成鲜明对比。
“太子大驾亲临,所为何事啊?”
赵徵羽看向自家二哥,多年的虚假兄弟情,今日不用再演了。
“我来,是因为收到了一份状纸。”
太子令随从呈递上去。
“这上面所说,都是这些年二皇子府上无端冤死的姬妾,这些人要么出身低贱,要么家世低微,丧了命,也无处申冤。”
严大人仔细一看,这些年二皇子府上抬出去的姬妾还真不少,纸面上的有五个,烧死的、坠湖的、病死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