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舒南辞饶有兴致地询问。

“我心悦你?”陆明彦偏了下头,抛出了绝对不应该在此时出现的话语。

就是舒南辞,都被这四个字给炸得一呆,缓了半拍才回过神来。

“觉得我很有趣?”见面前的人唇边的弧度似乎扩大了少许,陆明彦轻声笑了一下,“真巧,我也这么觉得。”

“但是,你要知道,”扫了一眼那满屏的“勾引他”“让他爱而不得”“虐死他”的弹幕,陆明彦侧过头,望向窗外烟雨朦胧的湖面,“有些人……是不能喜欢的。”

“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舒南辞眯了眯眼睛,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理解对这个人的言外之意。

“那就去找吧,”并未顺着舒南辞的话说下去,陆明彦收回视线,笑着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东西存在……”他这么说道,放下茶杯站了起来,“……人生才会变得更有意思。”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本来没有真的想做什么勾引之类的事情,陆明彦看着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舒南辞,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有些畅快,“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对方的反应,就转身往门外走去。

“你……不恨我?”直到陆明彦抬手抵上门板,身后才传来了舒南辞带着点迟疑的声音。

“……算不上吧,”陆明彦很是认真地思考了片刻,才给出了自己的回答,“我只是有点好奇,”他笑了笑,“得靠这样的事才能找到乐趣的人……长什么样子。”

木制的门板被合上,将身后的人的视线隔绝在另一边,陆明彦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朝蹙着眉看过来的于景城,露出了一个不大的笑容:“走吧。”

侧头看着和自己并肩而行的人,陆明彦迟疑着,在四下无人的地方,伸手试探地、小心地,牵住了于景城的手。

他所能做的,也仅此而已了。

孩子的降生是在冬天,初雪降临,天气冷得不行。陆明彦躺在床上,看着年过四十的产婆熟练地剪断满身血污的婴儿的脐带,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夫人,”从新婚之后就被赐给他,实际上却鲜少在身边服侍的丫鬟贴心地端起一杯温水,送到他的唇边,“喝口水吧。”

陆明彦没有动作,只是略微偏过头,看着身侧这个面容姣好的少女。

“传言研制出了求子药的那位神医的夫人,”好半晌,他才张口出声,说的却是与眼前的状况没有任何干系的话题,“最后死于难产,对吗?”

丫鬟闻言愣了愣,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陆明彦见状,不在意地笑了一下,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水杯。

看来,某个人得为接下来的事情,负上那不属于他的责任了。

……不过,也是那个家伙自作自受就是了。

仰头将杯中的水喝干,陆明彦闭上眼睛躺了回去。

他好像,有点困了。

【作家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