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门。

“我说,作为今后的一国之君,”没有任何掩饰地表现出了厌烦的态度,陆明彦拧着眉,将尤信鸥自己倒的那杯茶拿起,放到了边上听自己讲了很久故事的肖元青面前,“你就没有什么其他要忙的事情吗?”

“若是连这点私下里的时间都没有,”瞥了明显有些无措和僵硬,但还是乖乖地拿起眼前的茶喝了一口的肖元青一眼,尤信鸥几不可察地眯了下眼睛,重新拿过茶杯,为自己倒上茶水,“这一国之君不当也罢。”

陆明彦闻言挑了下眉,下意识地就想开口义正言辞地指责几句,但仔细想想,这活搁自己身上他也不乐意,也就安分地闭上了嘴。

他还没有无聊到拿这种事和人拌嘴的地步。

然而,陆明彦的安静却让尤信鸥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搭在杯沿的指尖也无意识地微微用力。

尤信鸥并不是蠢货。

即便过去从未经历也不认为自己需要经历,可一旦冷静下来,他也依旧能够明白,之前一直盘桓在胸口的那股情绪,到底该称之为什么。

可以说横亘着国仇家恨,还有更多其他东西的两个人之间,不可能也不应该生出那样的想法来但很多时候,理智并不能操控一切。

“如果我说,”略微沉默而了片刻,尤信鸥再次出声,“我喜欢上你了,”他这么说着,看向陆明彦,略微上扬的嘴角让人有些无法看清他的真意,“你会怎么做?”

大抵是没有料到尤信鸥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陆明彦眨了眨眼睛,没有在第一时间给出回答。

但他看起来,也并没有对此感到如何惊讶。

“对不起,”歪着头看似认真地思索了一阵,陆明彦摆出很是正经的表情,“我有喜欢的人了。”

“肖元青?”尤信鸥所能想到的,自然只有那唯一一个可能的人。

陆明彦停顿了片刻,弯起眸子笑了起来:“你猜?”

于是尤信鸥又想起了这个人在性爱的时候,喊过的其他人的名字不止一个。

每当他以为将这个人看透了的时候,对方总能表现出他从未见过的新的一面,如同牵着他的冰凉的手,一步一步地带着他迈入那无底的深潭当中。

“那么……”面前的人太久没有给出该有的回应,似乎让陆明彦有些焦躁起来。他站起身,缓步走到尤信鸥的面前。

“要和上次一样吗,”分开双腿跨坐在尤信鸥的怀里,陆明彦抬手搭上他的肩,垂头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印下一吻,“……太子殿下?”

或许就连陆明彦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这么做的理由而旁观者,有时候总是能比当事人看得更加清楚。

尤信鸥望着面前的人的双眼,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他:“什么时候发现的?”

是自己将这个人单独接到府上,腾出一个别院安置的时候?还是这个人退烧之后,两人于温泉中的那一次交媾?又或者是自己总是不时地往这里来的那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