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金刚芭比·贺明珠顶着群众们热烈的目光,艰难地穿过家属区,回到了家。
等关上院门,贺明珠一转身,抬头就看到几个小屁孩爬到附近的树上,冲她嘿嘿地笑。
贺明珠好气又好笑,故意冲他们挥挥拳头。
“再不下来,小心我上树收拾你们!”
贺明珠名声在外,小屁孩们你推我挤,忙不迭一扭一扭地爬下了树。
屋里的齐家红听到声音迎了出来,子弟小学放暑假,她每周去学校值一天班,其他时间都在家里。
“明珠,公安以后还要你再去做笔录吗?”
贺明珠说:“应该不用了,副局长还说市里要表彰我。”
齐家红露出一个笑,理所当然地说:“你是见义勇为的英雄,抓住了全国通缉的抢劫犯,当然应该表彰你。我看不止是市里,就算是省里、中央也该表彰表彰你。”
贺明珠笑道:“是不是还要全国巡回演讲,号召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学习啊?”
齐家红很认真地想了想,说:“这是当然的啊,就是太累了,还耽误你的学习……要不和政府商量商量,安排在暑假这段时间行不行?”
大嫂也太可爱了吧!
贺明珠忍俊不禁,摆摆手,走到大屋门口,深吸一口气,掩着鼻子拉开了屋门。
炕上躺着两只伤员,左边是贺明军,右边是徐和平。
贺明军是脑震荡,不算严重,就是在刚醒来的时候出现了短暂的逆行性失忆,忘记了晕倒前发生的事情。
当时吓得贺明珠还以为二哥也重生了,绕着圈子问他后世的事情,以此来判断他来自哪年哪月。
不过幸好,贺明军很快恢复了记忆,他没重生,只是单纯的脑震荡而已。
医生说他需要静养,加上脑震荡造成的恶心、眩晕和呕吐,他只能蔫蔫地躺在炕上等恢复。
徐和平就麻烦多了,他肩膀上被通缉犯用三棱刺刀开了个洞,失血过多,一度陷入休克状态。
幸好当时那个参加过民兵训练的饕餮懂一点战场急救,抽出皮带死死捆在徐和平的肩膀上,止住了出血。
郝家村的人闻声赶来,进了饭店就看到满地的血,还有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徐和平、贺明军以及郝翠兰。
郝村长见状,当机立断让村里的拖拉机手开着手扶拖拉机,送徐贺郝三人去镇上的卫生院、
走到半路时,去分矿求助的饕餮带着矿上的吉普车赶到了,将三人转移到吉普车上,一路风驰电掣,油门都快踩进了油箱。
也幸好这年头汽车保有量比较低,一路上没碰到其他车辆,更别提什么红灯堵车。
原本公交要走两小时的路程,吉普车只花了半小时不到,就将三个伤员送进了本地最先进的矿务局医院。
矿务局医院早已接到分矿打来的电话,医护人员严阵以待,推着手术床就把徐和平送进了手术室。
没有明显外伤的贺明军和郝翠兰则被送去拍X光,检查是否存在骨折。
幸运的是,两个人都没有骨折。
资历最老的医生诊断后,确诊贺明军是脑震荡,郝翠兰是软组织挫伤,并收入院进行治疗。
徐和平的手术也很顺利,主刀医生是从越战退下来的军医,擅长治疗三棱刺刀造成的开放性不规则伤口,如果是普通医生,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虽然处理过程有点简单粗暴,呃,或者说,相当的简单粗暴。
主刀医生在麻醉没生效时就一刀划开伤口,手伸进去捏住血管止血,疼得原本半昏迷的徐和平“嗷”地一嗓子就弹起来,被医护们七手八脚地按在了手术台上。
不过效果是好的,伤口被止住了血,被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