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端起炕桌上的碗,将满满的一碗凉白开一饮而尽,放下碗,用手背擦了两把嘴。
“贺老板,翠兰是不是给你惹啥麻烦了?”
贺明珠笑着说:“翠兰可是我们店里最能干的,其他人谁也比不上她,勤快又热心,店里现在是一天都离不了她呢。”
郝村长听了直咧嘴笑,口上不住地谦虚:“她一个村里的小丫头片子能干点啥,也就帮忙端端盘子,别的啥也干不成……”
两人互相客套了一番,这才终于步入正题。
贺明珠问道:“村长,现在咱们村还有多少鸡能卖?”
郝村长想了想,说:“也没多少了……刚孵出的小鸡雏还得再等几个月,大鸡都是从隔壁村捉回来现养的,但俺瞅着用不了多久,这点鸡也得卖光了。”
旁边的郝宝根老老实实地坐着,也不敢插话,竖着两只耳朵偷听。
他这段时间杀鸡多了,对本村和周边村子现存活鸡数量有个大概了解,心知郝村长说得实在,确实是没多少鸡了。
分店简直像一张吞噬活鸡的巨口,无论送来多少只鸡,都能被店里消耗掉。
或者说,分矿的职工简直不是人,而是一群成了精的黄鼠狼,看见鸡肉就两眼直放光,顿顿吃都吃不腻,从鸡血、鸡杂到鸡肉、鸡架,除了鸡毛不吃,其他的部位是无所不吃。
照这么个吃法,全宁县的鸡也不够分矿吃的,毕竟分矿可是有大几千的职工,工资普涨后,在吃上面特别舍得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