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金黄的鸡蛋糕,甜香一个劲儿往她鼻子里钻。

她记得上次吃鸡蛋还是去年端午,婆婆赏了她半个煮鸡蛋,那滋味到现在想起来都让人直咽口水...

“娘,我……我明天也去二叔家看看……”刘凤凰声音细如蚊呐。

看着自己家儿媳妇这没出息的样子,韩桂兰气不打一处来:”看?看什么看?那几家人看不起咱们,你这蠢货还想去倒贴不成?

说到这,她把瓜子皮“呸”地一声吐到刘凤凰脚边:“人家姜清梨是资本家大小姐,有文化,手又巧。谁看得上你这破烂货,大字不识几个,连个像样的面条都擀不好!超儿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看着婆婆嫌弃的样子,刘凤凰一阵心寒。

五年了,她在这个家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换来的永远是羞辱。

她想起去年冬天自己发高烧,她还得顶着风雪去河边洗衣服,回来后连口热水都没人给留。

要怪只能怪她生在穷苦人家,没上过一天学,长得也不如姜清梨水灵、没有苏玉珍嘴甜会来事。

想到这,她习惯性地缩起肩膀,准备像往常一样退回厨房继续当她的受气包。

可就在这时,一块湿漉漉的瓜子皮突然飞来,“啪”地黏在她干巴巴的脸颊上。

刘凤凰诧异的抬头,正对上韩桂兰讥讽的笑脸。

那嘴角歪着,露出颗发黄的犬齿,活像她小时候在田埂上撞见的黄鼠狼,也是这么龇着牙偷走了她家最后一只下蛋的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