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大半夜的折腾这一通,这男人肯定以为她又再作妖了!
谁知下一秒沈历突然转身,从炕边的矮柜里取出一个青瓷药瓶。
药瓶在煤油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瓶身上“跌打膏”三个字格外醒目。
“把裤腿卷起来。”沈厉回到床边,声音低沉有力,不容抗拒。
这命令式的语气让姜清梨手比脑子快,粗布裤管刚提到小腿肚就僵住了。
天爷啊!
原主这大猪蹄子,也太肥了!
她娇柔小白花的人设!
全崩了!!
她偷偷抬眼,正好撞见男人盯着她露出的半截小腿,眼神晦暗不明。
青紫的伤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沈厉搓药酒的动作明显顿了顿。
完了完了!
他肯定在嫌自己胖?
这肉乎乎的小腿,跟发面馒头似的……
指尖陷进软乎乎的腿肉里,姜清梨绝望地闭上了眼,发面馒头就发面馒头吧!
总比变成烧烤大香肠来得强!
想到这,她硬着头皮继续往上卷裤腿,粗布摩擦过淤青的膝盖,疼得她“嘶”地抽了口气。
眼前这膝盖圆润得像剥壳鸡蛋,青紫伤痕反倒衬得肌肤更显莹白。
沈厉无措地摩挲着药罐。
这……该从哪下手?
看着男人那副如临大敌的表情,姜清梨一颗心直往下沉。
完了完了!
他这表情,分明就是在嫌弃自己!
果然男人都喜欢弱柳扶风的女子,她这肉肉腿……
看他那单膝跪在炕边的姿势像极了即将上战场的将士,绷紧的下颌线在煤油灯下格外分明。
倒药酒的动作更是带着几分狠劲,仿佛不是在准备上药,而是要做什么生死决断。
姜清梨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至于吗!
不就是上个药,干嘛摆出这副要英勇就义的样子!
“啊!轻点!”
当滚烫的药酒突然贴上伤处时,姜清梨疼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她条件反射地缩腿,却被男人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按住。
“疼疼疼!”
她带着哭腔喊道,眼泪终于决堤而出,这哪是上药,分明是酷刑!
原主这细皮嫩肉的娇小姐,哪受得了沈厉那常年拿枪杆的手!
他、他、他不会是公报私仇吧!
毕竟原主以前可没少让沈厉在外面丢脸!
姜清梨咬着下唇,睫毛上的泪珠要掉不掉。
看着女人的样子,沈历的手掌纹丝不动,力道却微妙地放轻了几分。
他盯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喉结滚动,娇气成这样……
可掌心传来的细腻触感却让他心跳漏了半拍。
“忍着点。”
他声音沙哑,手上的动作却不由自主又放柔了些。
手里的那截白玉似的小腿,突然让他想起了去年在文工团慰问演出时见过的敦煌壁画
飞天衣袂下若隐若现的肌肤,也是这样莹润生光。
姜清梨却误解了这沉默。
隔壁屋里,正在听墙角的沈万民和林绣桃被这动静惊得同时睁大了眼睛。
老两口面面相觑,林绣桃捂着嘴偷笑:“轻点什么,什么轻点?”
这是不付费就能听的吗?
沈万民老脸一红,干咳两声:“睡你的觉!”